更何況是身中異藥的他。
江燕如分明什麼也不懂,在江府男多女少,她身邊也沒有正經的女性長輩,實在是沒有人教她該防備和男子太過親暱接觸。
更何況這般不知死活地撩撥。
江燕如雖然沒再動,可是腦子裡卻還在想著它。
她三番兩次與它偶遇,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她實在沒法低頭去看,只能又抬了抬腿。
蕭恕預判到了她的動作,在她那該被剁掉的腿抵上來之前,他咬著一口血腥味倏然從床上翻了下去。
江燕如身上一輕,忍不住先深深大吸一口空氣,然後才轉眼看著落足在床邊,徒留給她一個背影的蕭恕。
“咳咳咳……哥哥你好了?”
話剛問出口,牙齒又碰到舌頭上的傷口,她抽著氣打了一個冷顫。
蕭恕就站在床邊,後背的衣服溼透了,緊緊貼在他的後脊,寬肩窄腰全部顯露在人前,都能看清他緊繃起的背部肌肉隆起,肩線也隨著他起伏不定的喘息而微微聳落下。
頹然散落的髮絲垂直他身後,披在他肩頭,像一種描述不出的旖旎風光。
江燕如呆呆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語出驚人。
“哥哥,你身材真好耶。”
蕭恕後背一僵,忽然提腿就走,帶起的疾風把紫金閬雲燭臺的蠟燭幾乎都要吹滅了。
跳動的火苗趴伏在紫金臺上,虛弱得冒出幾縷青煙。
驟然昏黃的內室裡只餘留下幾條揚起的碧紗垂幔,蕭恕的身影消失得很快。
江燕如不知道為何竟從其中,看出了點‘落荒而逃’的端倪。
她把手指輕輕按在自己腫脹的唇瓣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
恩,她是不是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技能?
自從蕭恕離開,兩人在這方小小的院子裡竟有好幾天都沒有再碰上。
江燕如只能去詢問吳巖,得知蕭恕的身體恢復如常就沒有再過問。
蕭恕正為西昌王的死到處抓人、找尋線索,弄得金陵又是一片雞飛狗跳、怨聲載道。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對於新帝高允,蕭恕是盡心扶持,並不像一些奸臣只知道蠅營狗苟、追名逐利。
他被人稱為奸臣,多半源自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行事手段。
可金陵城無論如何風雲變幻,蕭府中的小院依然春意盎然、一派平和。
江燕如抱著貓,閒來無事就常跑去找張嬸玩。
一來那裡有很多好吃的,二來張嬸的兒子是位有說書天賦的跑腿小廝。
百歲的羊奶還是他去採辦的,所以連百歲對他也分外友善,以往衝著蕭恕只會哈氣,轉頭到了張小哥手底下還會咕嚕撒嬌。
任誰瞧了不會感嘆一聲,連貓都嫌蕭恕太狗。
“我還聽說這次刺殺西昌王的是一名江湖人,用得一手的好刀,只怕與咱們統領不相上下,仵作檢查傷口的刀痕,那是利落乾淨,可見是一刀斃命吶!”
江燕如捧著小橘子邊剝邊聽張小哥說道起外邊的新鮮事,適時發出一聲驚歎:“哇哦!”
張哥來了勁,手裡拿著苞谷棒充當了刀,一揮道:“仵作說,那兇手身高約莫七尺,用左手刀,刀長三十寸,但咱們統領身高八尺,斷骨刀長三十有二,絕非同一柄刀。”
“嗯嗯!”江燕如亦是點頭附和。
蕭恕不是殺西昌王的兇手,這個她自然清楚,只是他雖沒有殺西昌王卻也殺了那什麼劉侍郎公子。
難道就沒有人問罪他?
江燕如無人可問,只能藏在心底,她吃完手裡的橘子,把橘子皮搭在架子上晾曬。
張嬸來自洪州一帶,那裡有小菜就是用橘子皮、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