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拼了?就憑你們?”圖勒聽見他們的話,不由放聲大笑,“你們當初二十萬大軍還不是折損在了西燕關,堂堂曇王斬於故土,你們都不過爾爾。”
蕭恕夾緊馬腹,喝道:“犯我大周者,我等,無遠弗屆!”
圖勒微微一怔,彷彿對這句話有點耳熟,還沒等他想起什麼,所有的馬匹撞在了一塊。
轟然巨響。
鐺——
好疼 你的骨頭在說疼
大周險勝。
可損失無疑也是巨大。
上場的公子或多或少都帶著傷下來, 他們是來打球的,可沒有想過卻是拼命的。
雖然勝利了,他們也不見臉上有多少喜悅,只有劫後餘生的蒼白。
若不是謝小公爺和蕭統領以身破盾, 爭分奪秒早一步結束了這場比賽, 時間拖得越長, 對他們越不利。
大周人的體格、力量和耐久度都不及西狄人,這一場賽事把兩國人的差距擺在了眾人面前。
不怪以前與西狄人的戰事總是那樣艱難, 若是戰場上遇到提著刀的西狄人,那他們所受得傷害絕非如此。
謝小公爺一瘸一拐被人扶著出馬場, 一位身著青袍的中年人衝了過去, 沒等周邊的人反應,他已經一巴掌拍在謝樂康腦門上。
“嗷——爹!”
沒什麼比負傷下場還要被親爹揍更可憐的,謝樂康愁眉苦臉捂著腦門嚎叫。
“疼死了, 您給我留點點面子行不行啊?”
“面子, 面子,你差點都快把你老爹嚇尿了!你還要個啥個面子!”
這位謝國公也是行伍出身, 雖然已經不上前線許多年,但是心一急,這粗陋的話還是自然流露, 絲毫不顧周邊人的眼神, 把他兒子的腦袋瓜打得邦邦作響。
謝樂康左躲右閃,抱著腦袋狼狽不堪。
“你可是我們謝家單傳,你要是折了損了,讓你娘讓你祖母該如何是好!”謝國公雖然一巴掌接一巴掌不留情面地打,可是流露出來的話卻都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他已經老了,不像年輕時候義薄雲天、斬頭瀝血都在所不惜, 他現在只盼著一家人能平安無事。
卻不想謝樂康竟然腦子一熱,就自告奮勇報上名去參加與西狄的馬球賽。
誰不知道西狄人窮兇極惡,對大周更是積怨已久。
而騎馬射箭是他們西狄人的強項,當年大周多少士兵就是折在他們的強馬鐵蹄的衝擊之下。
“爹,你快別打了,你看哥哥一張臉掛了彩,就更醜了。”謝思韻難得站在謝樂康這邊,伸手攔了幾下,謝國公不好傷著女兒這才悻悻罷手,不過他幾次意猶未盡地舉起巴掌,把謝樂康還是嚇得夠嗆。
因為剛剛賽場上的狀況十分危急,很多人都不由跑下了看臺,江燕如也隨著謝思韻一起下來了。
不過江燕如並沒有第一時間衝到蕭恕的身邊。
隨著幾名擊鞠手前後出來出來,蕭恕的模樣有些奇怪。
他走經謝家的時候就忽然停步,一動不動地站著,目不轉睛看著謝家一場鬧劇,任憑他手上的血一滴緊接著一滴,洇入黃沙之中。
江燕如的視線來回在謝樂康與他的身上。
說起來蕭恕與謝樂康年紀其實差不多,如今他們穿著一樣的騎服,遠遠看著就像是一對兄弟,只不過兩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謝小公爺喜愛玩樂,常常一把摺扇捏在手裡,逢人先揚唇大笑,生的就是一副十分友善討喜的小白臉。
他是金陵城裡最活躍的公子哥,金陵城有一大半都是他的狐朋狗友,輪吃喝玩樂上沒有誰能比他這位謝小公爺更積極。
江燕如覺得與謝小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