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玩弄了玄機。
宣又可稱之為曰,宣雲到曰云,組起來豈非就是一個曇字。
再加上他寧可住在廢棄的曇王府,也不肯另修奢宅大府,就是最大的鐵證。
蕭恕乃是大周最大的逆賊叛臣曇王之子!!!
他隱姓埋名,臥薪嚐膽十幾年,先是勾結了原本無力起勢的十一皇子,然後弄死了廢太子然後又血洗了金陵城。
至此,他把一切反對的聲音都用殘酷的手段強行壓制,尤其是曾經對曇王落井下石的世家高官,他明裡暗裡地打壓、清理,到現在那些人才逐漸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
最可怕的是,這都是新帝高允與他結下的盟約,也是他們之間血腥的交易。
他們無處伸冤!
原本眾人對於新帝高允已經處以慢慢接受的狀態不說他的身後有王太傅的支援,就他本人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並不比原太子差。
可是忽然來了這麼一下,所有人的心態都崩了。
特別那些曾經與曇王有過小仇小怨,甚至還有些對於掀翻曇王勢力搖旗吶喊、煽風點火過的人而言。
誰不是心裡七上八下,跼蹐不安。
不過也有冷靜的人靜下心來一想,這則訊息來的時候還真是巧得很。
一天前,蕭恕和新帝剛在太極殿裡鬧了那一場,兩人決裂是鐵板釘釘的事,這就說明什麼?
說明事情已經有了轉機,這金陵城不再是蕭恕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肆意操控的。
只要他們把蕭恕身上揹負的罪名定死,就是皇帝也不能再包庇。
興許還會順水推舟,處理掉他這個隱患。
等各懷心思的大臣們梳洗整裝,按部就班地趕去上朝。
卻得知皇帝昨日被蕭恕血洗太極殿的場面驚擾了龍體,今日身體抱恙,罷免了這一日的朝會。
眾人無奈,只能暫且按下奏表,各回各家。
不過他們都清楚,蕭恕此次,絕逃不了嚴懲了。
江燕如頻頻讓人出去打探訊息,可是帶回來的都是不利於蕭恕的壞訊息。
有人說他在皇宮大牢了受盡酷刑,還有人說他身體早已經不行,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更多數的人則在外邊大肆數落當初曇王犯下的惡行,煽動金陵城百姓對蕭恕痛深惡絕,從而達到向皇帝施壓的目的。
他們都想讓蕭恕死,而且是越快越好。
就彷彿知道如果讓蕭恕找到一線生機,他就會死灰復燃,把火燒回到他們身上。
江燕如慢慢低下頭,手裡茶杯裡早沒有了熱氣,還是滿滿一杯清茶,她一口都沒有飲用。
微微晃動的水面映出她蒼白的小臉,一夜未眠,她白皙的膚色藏不住眼下的青黛,顯得整個人十分憔悴。
現在江燕如的心情很複雜,因為曇王鋃鐺入獄,曇王府滿門抄斬,是她爹參與收集證據,上報朝廷。
百歲作為一隻小貓,並不能領會小主人現在沉痛的心情,它只是奇怪為什麼今日沒人陪它玩,反覆在江燕如腳邊推著一個小綵球,綵球的內部鑲了一個鈴鐺,一直丁零當啷的響,十分吵鬧,江燕如卻都充耳不聞。
她憂心忡忡,幾乎沒有再沒有別的心思。
在一邊的如意看不過去,把百歲抱走,讓江燕如有了一個清淨思考的空間。
江燕如並沒有思考太久,因為她本來就沒有這樣的能力去解決眼下複雜的困境,她只是趴在窗臺,漫無目的地往外看去。
果如她昨夜所想,在暖陽之下,這處小院精巧別緻,奼紫嫣紅。
有許多她說不上名字卻十分好看的花植,空氣中也浮著讓人心曠神怡的芬芳。
萬物都在欣欣向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