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聽說馮大娘子有意給她說個高門大戶的次子做郎婿,羅唯珊現在春風得意,是專門趕過來看她灰頭土臉的樣子。
她邊搖著刀扇邊伸出手,道:“我就說生意哪有這麼好做,別以為會耍小聰明就行。”
她手腕上玉鐲子剔透水潤,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瞧你忙裡忙外也沒有賺幾個錢,還買不起我這個鐲子呢!”
她笑盈盈看著滿臉疲倦的羅紈之。
阿孃說的對,就算進了謝家又如何,做人奴婢的,到底是低人一等,看她為這幾個錢忙忙碌碌的,她實不必羨慕。
羅紈之瞧著她的鐲子沒有難過,反而鬆了口氣道:“聽聞阿父那兒l需要很多錢打點,我是幫不上忙,好在五姐姐和大娘
子手頭寬裕,那我就放心許多了。”()
羅唯珊聽到這話面色一僵,連忙用手蓋住自己的鐲子,氣急敗壞道:這可是我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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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紈之笑了下,“下次阿父問起來,我會替五姐姐如此回答的。”
羅唯珊氣得沒有心情炫耀,兀自跑走了。
羅紈之望著她的背影,頗有些無語。
羅唯珊這麼多年都沒有半點長進,還是這麼容易被她二言兩語氣走。
不過另一方面想,也正是因為她從來也不用自己愁什麼,才能保持“天真”和無用。
而她,總要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天氣炎熱,謝二郎的屋子前後兩面十六,扇窗門都被推開,猶如兩個巨大的畫框,框住前水後林的蔥鬱美景。
清風穿堂,袍袖隨風而動,吹散了暑氣。
羅紈之感覺心頭的浮躁都被吹走不少。
坐於正中的謝二郎就是她心裡的定海針,讓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走到窮途末路。
“你是想要我幫你拿回生意?”
謝昀隨手拂開飄到膝頭的落花,頓了一下,抬眸又給出第二條路:“還是告訴你如何做?”
羅紈之有些意外,但想也不想地選第二條,“請告訴我如何做吧!”
謝昀笑了。
這女郎好似就不知道走輕鬆的路。
“你知道這不容易,不怕嗎?”
“這世上對我而言本就沒有簡單容易的事。”羅紈之揚起瑩潤的眸子道。
也許在小的時候還會抱怨老天不公,等到長大後她看開了許多。
她出身不好,除了更努力一分,還能怎麼辦。
罵狗老天,老天會應嗎?
謝昀道:“不是無易事,而是人不安於現狀,自尋煩惱與苦路罷了。”
眼前的女郎雪膚嬌嫩,五官精緻,是讓人見之就要傾心的顏色。
如此嬌豔的花偏不安於溫室,要去烈日下暴曬、暴雨中澆淋……
她一個沒落世族不受寵的女郎要想立在這強權傾軋的塵世,何嘗不是也在做一件千難萬苦且看不到未來的事。
謝昀心有異動。
一片微不足道的花瓣,尚且能影響一大面靜湖,更何況是個鮮活的女郎。
有的人除去皮囊之外只剩下枯骨,有的人哪怕只剩下枯骨也會生出鮮花。
謝昀思忖須臾,再開口時,嗓音低沉,莫名帶著一些蠱惑:“嚴舟雖老奸巨猾,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你若想,我可以幫你得到更多。”
他承認自己是有一種惡劣的想法,他倒是想看看這人人可欺的小女郎究竟會在他手上變成什麼樣。
“如何?”
二郎的嗓音好似都快燎著了她的耳尖,一陣陣發熱,羅紈之用指腹搓了好幾下耳朵,慢慢才從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