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融合成一種更加醉人的味道。
價值不菲的千金釀與舉世無雙的謝三郎,這就好比豆腐腦澆上了桂花蜜,是錦上添花,也是美上加美。
若擱在一年前,羅紈之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嚐到謝家那位高貴如謫仙的謝三郎的味道。
其實羅紈之也不知道如何吻,還是照著上一次醉吻時依葫蘆畫瓢,把他的兩瓣唇砸吧幾個來回,就好像吮美人蕉花蜜。
謝昀把“隨你”二字貫徹到底,任由她小貓般把他的唇都舔得溼漉漉。
已入了秋,晚間也蕩起了輕風,樹葉在兩人頭頂簌簌響動,明明是個涼津津的秋夜,但羅紈之卻熱出了一背的薄汗。
她覺得燥熱,很想扯開衣襟,但這可絕非個好主意。
於是她偏過臉,轉而想要後退,只是她後頸上的桎梏沒放開她,她被壓在了原地,她只能問:“……怎麼了?”
“就這樣?”
羅紈之從謝三郎的聲音裡聽出不滿足。
“不是這樣嗎?”她辯道:“你上回就是這樣做的!”
原來羅紈之都是學他的,她的任何舉動、反應都出自於他。
這個想法甫一冒出,就好像沸騰的油鍋不斷拱起了熱泡。
謝昀笑道:“對,也不全對。”
羅紈之剛生出疑惑,謝昀就主動貼了上來,唇瓣緊靠,嗓音既低又啞地重新教道:“先張開嘴。”
羅紈之半信
半疑地稍啟唇縫,在這一刻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引狼入室。
下一瞬謝昀的舌尖就順利抵了進來,羅紈之再要反悔也無力迴天。
她只能驀然睜大眼睛,任由自己溫暖的腔壁被細緻繾綣地掃蕩。
她重新認識了何為親吻,也認識了情迷意亂的謝三郎如何大膽、肆意。
如春風融化了冰雪,溫暖、溼潤,到處都泛著熱潮,騰著迷霧。
羅紈之覺得自己的身體全都要化了。
眼前溟濛一片,她像是後仰倒入水中,如浮萍般無助的身體隨著湧動的水浪蕩起蕩落。
謝昀居高臨下吻住她,讓她毫無招架之力,那如狂風驟雨的深吻彷彿讓她窺探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謝三郎。
她不安地扭著腰,挪著地方,一方面是憋氣讓她肺部承受不住,另一方面是坐的地方還有他先前修框剩下的枝條,凹凸不平地被她坐在了身下。
謝昀吻了吻她的唇邊,抽空問了句:“怎麼了?”
羅紈之慌亂地用雙手用力抵住他起伏不定又緊實的胸膛,“坐、坐的地方不平,難受……”
謝昀垂眼掃了一下,忽然把羅紈之架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樣便好了。”
好?哪裡好了?
羅紈之低下頭,和謝昀臉對著臉,大眼瞪大眼。
“這樣坐,不好吧?”
她板直腰背,努力把自己的身撐起,好讓臀不至於落在他腿上。
“你那日就是這樣主動坐在我身上。”謝昀的一隻手扶在她的後腰,另一隻手依然搭在她的後頸上,把她壓了下來。
是一個細心呵護的姿態,也是一個全然控制的狀態。
不等羅紈之因回憶生出赧然,謝昀已經仰起臉,再次撬開她的唇,深入地吻了進去,這次羅紈之的香舌也慘遭俘獲。
羅紈之的身骨瑟瑟發抖,卻並非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身體裡湧出的未知熱潮,彷彿要從裡至外摧毀她的意識。
她驚恐這種變化,但又無力掙開,只有無意識地輕哼溢位喉嚨,反倒像是誘人的鼓勵,換來的是三郎更加溫柔強勢的親吻。
呼吸交疊,聲聲急促。
羅紈之趁他喘息的間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