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孩子,但一到謝公手上就安靜乖巧,像是天生就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一樣。
羅紈之贊同他前半句話,小太子的模樣的確更像母親多一點,這讓齊嫻也無比欣慰。
她撐著腮,好奇起來:“一個孩子來自兩個不同的血脈,究竟是怎麼選擇會讓鼻子眼睛像一個人,嘴巴耳朵卻像另一個人?還有性格向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又是如何挑的?”
謝昀沒生育過孩子,不過謝氏枝繁葉茂,據他觀察,夫婦倆生下的孩子像誰多一點也完全沒有定數,就好像一株植物長出的葉子也盡不相同般,都是機緣。
“你是在好奇我們以後的孩子嗎?”
羅紈之拿他的話還他:“不是沒影的事麼?我才不想。”
謝昀瞟了她的神情一眼,拍了拍墨龍駒的頸,讓它自己去旁邊吃草去,自己跨出小溪,走到羅紈之身邊坐下。
“你會生氣我擅自喝藥嗎?”
生氣,那倒也不至於。
羅紈之不知道謝昀的真實用意,他總不會是不願意讓她生下他的孩子,也不可能是真的貪圖與她的魚水之歡吧?
她遲疑了一下,才扭頭看向他,“是藥三分毒……你喝總歸也是不好的。”
“我不能替代你將來生育之苦,喝這點藥算什麼。”謝昀拉住她一隻手,“而且,你也要明白,在我身上沒有子嗣的要求,你無需管別人的言語,你的身體先是你的,其次才是我的……”
羅紈之聽著聽著,這話就往不正經的方向而去,兩眼圓瞪。
謝昀一笑,“有幾個問題,我們先說好。”
“什麼問題?”
“你會願意生下我們的孩子嗎?”
“我們”的孩子,一個屬於她與謝三郎的孩子……
羅紈之認真想了會,“我願意。”
謝昀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問:“倘若你懷孕,有人勸你為我納妾該怎麼辦?”
羅紈之呼吸一窒,她父親身邊的那幾個妾,除了她孃親以外,無不是這樣來的。
大娘子雖然懷孕,但是郎主的需求遠高於髮妻承受的生育之苦,所以他才會有一個接一個的妾。
羅紈之心頭一酸,就差點想對同樣是郎主的謝三郎怒目而視,但忽然間她又想起謝三郎說的此生不離。
“我該拒絕嗎?”
她更想問的是,她可以拒絕嗎?
她擁有的自由與退路,只在於她自己。對於謝三郎,這個從來擁著特權的郎君,有著太多不可確定性。
謝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為什麼不?難道我只想獨佔你,你卻不想霸佔我嗎?”
掌心貼上那溫熱的肌膚,郎君的目光灼灼,給予她充分的鼓勵與肯定。
所以羅紈之毫不猶疑道:“想!”
她想獨佔謝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