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指上的傷,“我們到亭子去。”
說著也沒有鬆開她的手,自然而然牽住她。
羅紈之沒有掙開,隨他一路走到掩映在蔥鬱花木中的亭子裡,兩人坐在石墩上,謝昀從腰間解下一個天青色瓷制的酒葫蘆,剝開木塞,清列的酒香就迫不及待湧了出來。
“那水井經久未用,木桶也沒有更換,怕不乾淨。”謝昀解釋,把酒澆在她的傷處,香味隨之散開。
羅紈之“嗯”了聲,又用手背擦了兩下眼睛,把那殘留的淚痕快速抹去。
謝昀看了她仍紅通通的雙眼和鼻頭,沒有多說。
低頭盯著從葫蘆口流出來的酒,沖洗在她扎破的傷處。
酒液淌過傷口上,有些疼,但是羅紈之好像感受不到,她悄悄看著低垂眸眼的謝二郎。
遠在戈陽城時,她就聽過很多他們這些高門大族的傳聞,最多的還數他謝二郎,有人便說謝二郎不似世間人。
他的氣度風華獨此一份,真正的郎豔獨絕。
即便帶有冷酷無情的頭銜,但也不妨礙對他喜愛的女郎猶如過江之鯽。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郎君,此刻正認真地為她清洗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
她的心很不爭氣地在胸腔裡亂跳。
誠然如謝二郎所說,她的心並沒有她嘴硬。
“怎麼?”
羅紈之眨了幾下眼睛,從恍惚中回過神,就見謝二郎已經放下酒葫蘆,正注視著她。
她溼漉漉的手指上還沾著酒液,在一滴滴往下掉,手指上的傷口不疼了就是有些發燙。
“我……我在想,聽聞二郎最喜歡的酒叫千金釀,價值千金,該不會是這瓶吧?”
謝昀彎唇淺笑,“千金?誇大之詞罷了。”
“哦……”羅紈之心裡好受了些。
謝昀又緊接著道:“或許叫一金恰當一點。”
羅紈之“啊”了聲,又提起了心,失聲道:“那豈不是還是很貴,這,二郎豈可浪費這好酒……”
價值一金的酒現在一大半在地上,小部分掛在她手指上。
“算不得浪費。”謝昀不在意。
羅紈之不贊同,滿臉惋惜,“我用清水衝一衝也可以的。”
“你非要介意的話……”謝昀抬起她的手,一揚目,張嘴輕輕含住了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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