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都沒落了嗎?我聽說他們家欠了很多錢……”
“少說兩句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路人還是忌憚范家郎君後面幾個侍衛。
羅紈之聽見旁邊人議論,再看前面的男子的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沒想到這些權貴沒落了居然連孩子的東西都搶。
羅紈之指著那繩子,口齒伶俐道:“玉佩雖貴但是掛玉佩的繩子卻是三扭線,市集上一錢就能扯出一丈,郎君出身世家只怕都接觸不到這麼便宜的東西。”
因為她這幾個月對各種原料的價格反覆比較過,所以瞭若指掌,名稱和價格都是信手拈來,令人信服。
範郎君用餘光看了兩眼手裡玉佩垂下的繩子,又破又舊,忍不住皺了下眉。
“是啊,那繩子和玉佩也太不配了。”
“居然和個孩子搶東西,真不像話。”
範郎君看周圍的聲音亂七八糟,把玉佩往手心一合,生氣道:“你們休聽她胡謅,她們肯定是一夥的,快拿下她!”
兩名范家侍衛板著臉衝上來,還未等衝到女郎面前就被兩把刀率先架在了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範郎君吃驚。
剛剛這女郎身後還沒有這幾個侍衛。
羅紈之沒想到謝家的侍衛如此好用,頗為驚喜。
她有幫手,更加不懼,朗聲道:“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位郎君莫非是被我說中了?”
範郎君惱羞成怒
,要身後的侍衛全上,侍衛才踏前幾步,就握著刀頓足原地,面面相覷。()
範郎君振著袖子,嚷嚷:還不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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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紈之也奇怪,這些侍衛怎麼都不動了。
不過反正是她佔理,她又開始鼓吹周圍人道:“這位郎君還想屈打成招,可見心虛,至於這玉佩屬於誰,諸位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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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郎容貌之盛就讓人心生好感,再加上她明眸盈潤很真誠,所以被她目光掃到的人都忍不住點頭,一邊倒地贊同。
“那肯定是那小娃的。”
“不必說,若是自己的東西,哪用這樣搶?”
範郎君指望不上護衛,又不想由著羅紈之亂說話,氣急敗壞地把那些沒用的侍衛通通扒開,自個衝上前。
“你這賤婢……”他的目光直直穿了過去,先是站在面前的女郎,而後,才自她身後又看見一位長身玉立郎君。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郎君雖然還站在遠處,但目光顯然一直望向這邊,時刻關注,而且他身邊的侍衛就和那女郎所帶的侍衛穿著打扮都是一樣的。
範郎君瞪大雙眼,腳步踉蹌後退兩步。
三郎?謝三郎!
這女郎與謝三郎有關係?
“如何?”羅紈之不知道身後的事,只看見那範郎君臉上的慌張。
那範郎君結結巴巴道:“這、這次算你們好運!”
他把玉佩往羅紈之身上一丟,自己擠開人群,在嘲笑聲中落荒而逃。
幾個孩子拍著手,阿八用手背抹了抹溼潤的眼睛。
羅紈之蹲下身,把玉佩的繩子繞了幾圈,正要交給阿八。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拿起她手心的玉佩,提起手裡的燈籠,對著光反覆照了照。
“三郎?你什麼時候來的?”羅紈之仰頭看著意外出現的郎君。
“這塊並不是玉,而是一種水礦石,不值幾個錢,小孩子戴著玩倒是能安神寧心。”謝昀的聲音足夠讓旁邊的人都聽見。
“原來不是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