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找到了皇帝設在小溪旁邊的帳子,還有皇帝的隨從護衛數人,但不幸的是,皇帝本人卻不在此處。
即便羅紈之亮明謝家的身份,最多是引起了點忌憚,但當她試圖與他們說明危機的情況,侍衛們或站或坐,無動於衷。
他們與外面的護衛一般,都帶有世家子那種清高與倨傲,故而不好打交道。
羅紈之並不知道,皇帝身邊的這些禁軍大多都選自親陸家那一派,而陸家早與謝家勢同水火,故而沒有人聽她的差遣,也不肯派人為她去找皇帝。
直到她失望準備離開的時候,才有名小宦官挪步到她身邊,小聲道:“女郎,奴婢或許能幫得上忙。”
/
蒼鳴等人從密道進入林子,沿著原本地圖給的方向,預估郎君的路線。
只是他們都不是
謝三郎,誰也說不準三郎會走哪條路,去往哪個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心急如焚。
“若是郎君提前有個預防也好,就怕有人背後放冷箭,防不勝防。()”
可要想在這林子裡找到人,談何容易??()_[(()”
眾人抬頭望向頭頂,高聳的樹幹冷酷地佇立著,交錯的樹枝遮住了太陽,只有極少的光從樹葉的縫隙裡投落,周遭陰暗地像是一個牢籠。
“得想辦法提醒郎君才行!”有名護衛搓了下起雞皮的手臂,打量著那些樹冠,出主意,“先尋個高處。”
蒼鳴在地圖上圈了一個位置,“我們繞到仙人崖去,那兒地勢高,說不定可以發現郎君的蹤跡。”
“可那是峭壁,土質鬆軟,以我們的身手很難爬上去……”
上一次同郎君來,還是看見附近村子裡十來歲左右的孩子,身輕如燕地翻上去,說是上面可以看到大半的林子,風光極好。
他們也躍躍欲試,想在郎君面前表現,但嘗試了幾次,未有一人能夠成功攀頂,可想而知那難度。
“先過去瞧瞧。”蒼鳴決定了。
身後的鳥群蹬枝高飛,衝出密林。
/
嘩啦啦——
數只林鳥撲著翅膀,落在樹杈上,底下有兩隊人不期而遇,局面緊張。
往年也有這樣不守規矩的隊伍,對獵羊沒有興趣,反而對人有興趣,發生過幾起傷人事件後,才規定了所帶隨從的人數,以免他們尋仇鬥毆。
“呃,我們都是朱家郎君的隨從,因為迷失了方向,郎君讓我們分散找路,所以——諸位能否放下手裡的弓箭,畢竟這兵器無情——”
“你說你們是朱家的隨從,一位郎君所帶的隨從不過四人,你們這裡卻有六人,朱家的幾位郎君們身邊可還有人?”
謝昀從幾位小郎君後面走出來,他手裡雖沒有拉開弓弦,但那鋒利的威壓並不比其他人少。
他審視的目光幾乎讓人戰慄。
“……我們郎君身邊還有人。”朱家侍衛雖然極力控制自己,但面對謝三郎,依然緊張地直咽口水。
看這郎君的氣度也不難明白為何謝公會把身為侄子的他選定為繼承人。
如謝三郎這樣的人,天生就該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三堂兄,他們的話可信嗎?”謝家的小郎君拉弓的手臂都在發顫,箭還不知是松還是放。
遇事看人這方面他們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拿不定主意。
“你們完全可以相信我們,真的!我們絕無惡意……”朱家侍衛為表明自己無害,將手全都舉在耳邊,這是個無法做出攻擊的動作。
“郎君!”先前爬到樹梢頂端的謝家侍衛觀察了一陣,低頭喊了一聲。
“仙人崖頂爬上了個女郎!”
“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