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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餘清窈有點忐忑,剛剛她劃清界線的話脫口而出,也不知道李策心裡會不會不高興。
李策搖了搖頭,唇角微揚,依然溫和:“去開會吧,注意安全,有事記得叫我。”
“……好。”餘清窈實在沒有時間耽擱,眼看著那邊入口處的同伴還等著她,只好任由李策轉身離開。
果不其然,這場中期成果交底會一直開到了晚上七點半。
大家都餓得怨聲載道,餘清窈把自己的小麵包分給了幾個女孩子,自己就吃了一口。
好在還有牛奶墊了肚子,她也不至於餓肚子。
等離開學校,打車回到清江水悅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她坐著電梯到達樓層,電梯廳裡就遇到提著垃圾準備離開的孫阿姨。
“太太這麼晚才回來啊,菜在鍋裡熱著呢,你記得快點吃啊。”
餘清窈笑著點頭:“好,謝謝孫姨。”
“唉,先生還在書房,也沒吃飯,你待會記得叫上他。”孫阿姨笑眯眯道:“我想他是在等你回來一起吃吧。”
“他沒吃飯?”
“是啊,回來就去書房了,說是還有工作。”孫阿姨又指了指臉,“臉上還帶著幾道傷,像是貓抓的,我拿藥給他,他也說不用上。”
聽到李策沒有吃飯也沒有上藥。
餘清窈心裡沉甸甸的,和孫姨告別後,心不在焉地開啟門。
一樓的燈只亮著餐廳和廚房的部分,溫暖的燈光把雨夜的寒意驅散。
餘清窈就在樓下洗了手,準備先把飯菜擺出來,再去叫李策下來吃飯,但餘光瞥見孫阿姨找出來的藥箱。
她心裡忽然就有了別的想法。
從藥箱裡找到碘酒棉籤,餘清窈上樓去敲書房的門。
裡面傳來李策的聲音,“進來。”
餘清窈也沒有進去,只是從門縫裡伸進半個身子,望著書桌後面的男人,開口道:“今天的事,對不起……”
李策手撐著下顎,手裡拿著平板不知在看什麼,深黑的短髮下面板淨白,在臺燈的冷光下猶如陳列在博物館裡,歷經歲月潤澤的玉,溫潤而細膩,他的眼睫很長,猶如自帶著眼線,讓那精緻的鳳眸更加顯眼。
雨聲磅礴,一遍遍洗刷著落地玻璃窗,水紋模糊了城市的燈光,光怪陸離的螢光將他的眸底也染得有些異色。
“沒關係。”
餘清窈身子抵著門,靠自己的重量一點點把門擠開。
“我聽孫姨說你傷口還沒上藥,我拿了碘酒棉籤過來,要不要幫你擦擦?”
李策不假思索就答應:“好。”
餘清窈鬆了口氣。
她步伐輕盈地走上前,繞到書桌後,李策也正好轉過椅子,把臉對著她。
其實小傷口過幾個小時早就癒合了,現在只剩下淡淡了幾條線,塗不塗藥都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個藉口。
餘清窈掰開一支碘酒棉籤,看著橘黃的液體從空心管裡快速下沉,棉籤頭浸滿了碘酒液,她拿著棉籤的另一頭,慢慢塗在李策的傷口上,儘量不把他的臉畫花。
因為俯身的緣故,她的臉壓得很低,這樣近的距離彷彿睫毛煽動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流轉。
“下午那個人是我的學弟,他這個人很不好相處,再加上以前被我拒絕過,很容易就應激,若是他知道你和我有關係,只怕會想辦法給你添堵,我不想你受他的影響,下午才那樣說的……”餘清窈就是怕李策會誤會自己的意思,眼巴巴看著李策,觀察他的神情。
他該不會生她的氣吧?
“那我和你的關係?”李策沒有生氣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