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跑馬場做什麼,目光往馬場掃視一圈,忽然就看見踏雪烏騅旁邊跟著一匹陌生的胭脂色小馬。
它比踏雪烏騅都要小上一圈,身上猶如雪地落滿了赤梅,紅紅點點,十分奇特。
踏雪烏騅的脾氣不好,可是對小馬似是十分包容,它走哪裡,小胭脂馬就跟到哪裡,好似非要躲在它影子裡才覺得安全,踏雪烏騅也不驅趕它,只是有些無奈般晃了晃脖子,伸頭到水槽裡喝起水來。
胭脂小馬則警覺地豎起耳朵盯著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修長的腿岔開,似乎隨時準備跑路。
餘清窈看著那小馬,驚喜道:“這是殿下送給我的麼?”
李策笑著道:“你不是很羨慕那騎馬的姑娘自由瀟灑,在我看來,你現在也可以無拘無束,乘風翱翔。”
餘清窈激動不已,她小時候就想過要擁有一匹自己的小馬,只可惜當初她學馬的時候沒能吃下那苦,哭了幾回後,阿耶就不讓她碰馬了,更別提給她準備一匹小馬。
她提起裙子就想往馬場裡走。
李策連忙拉住她的手,“去做什麼?”
餘清窈指著裡頭的胭脂馬,“……我能試試騎它麼?上次殿下教的,我怕都給忘記了。”
她前段日子才從李策那裡學過騎馬,可此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再騎馬馳騁,還有點想念那種御風而行的快樂。
“現在還不行。”李策低聲笑道。
“啊……”餘清窈眼睛瞬間沒了光彩。
李策看著她失望的小模樣,又笑了起來,解釋道:“這匹馬沒有調教好,今日就別騎它了吧。”
餘清窈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聽李策的話才是對的,點了點頭。
若是馬還沒適應被人騎,她這樣的半吊子的水平上去,只怕要摔斷脖子了。
“若你真的想要檢驗學習的成果……”李策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猶帶著些酒氣,又衝又辣,輕輕道:“不如今夜先騎別的。”
餘清窈眨了眨眼,“……?”
腰桿
餘清窈帶著知藍回到宴會上, 春桃眼尖,發現餘清窈不但衣裳換了,好似還重新上了妝。
臉頰的胭脂上得有些多, 就好像多掃了幾層,如朝霞豔麗,而且那口脂也上重了, 不然怎麼顯得唇瓣還有些腫?
她悄聲問知藍,王妃這是去哪裡更衣了。
知藍看了眼左右,做賊般低聲回了兩個字:“……殿下。“
春桃心領神會,眉開眼笑。
夫妻倆蜜裡調油才好, 不怕被人插足了去。
“你快別笑了,知道我們王妃面子淺掛不住, 你若是讓旁人看出什麼端倪了可怎麼辦……”知藍不得不用胳膊肘杵了她幾下, 擔憂春桃表現得太明顯, 恨不得旁邊的夫人都知道王妃有多得寵似的。
春桃掐了掐自己的臉,狡辯道:“這我是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嘛!”
話是這樣說, 知藍也不由笑了起來。
春桃連忙掐住她的臉頰, “別笑。”
兩人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都彎起了眼睛。
餘清窈想到自己擁有了一匹小馬, 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再次投入夫人圈裡,如魚得水, 再自在不過了。
雖然這些夫人們大部分都是中都本地人,但也有少量是隨夫調任,移居到中都。
她們丈夫的官職不高, 身份也尷尬, 到了秦王府宴會上也只能站在一邊旁聽, 不好插話,餘清窈記得剛剛那位身穿丁香色對襟上衫、下著間色裙的夫人是一個從七品的都事的妻子,來自安縣。
不由就對她詢問了幾件關於安縣的人情風貌的事。
馮氏冷不防聽見王妃問到自己頭上,周圍那些高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