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味。
屋子裡暗了下來,可面對面靜靜側臥著的兩人,眼睛卻彷彿都是亮著的。
“怎麼不在西廂房睡了?”
“擔心殿下病還沒好全。”
餘清窈這個說法倒不是假的,一開始她的確是因為這個擔憂,所以她又‘裝模作樣’伸手輕輕覆在李策的額頭上。
手心暖,反襯托出李策的額頭的涼。
光潔的肌膚摸起來很舒服,餘清窈不由多蹭了幾下。
李策一直等她在他額頭上多摸了好一陣,才嗓音輕揚,“還燙嗎?”
餘清窈這才把手‘嗖’得一下收回自己被子裡,“……不燙了。”
兩人之間的圓枕不見了,但誰也沒有再想起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知藍慌慌張張地衝回後罩房,把春桃揪了起來。
“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春桃本來迷迷糊糊揉著眼,聞言一驚,披上衣服就跟著知藍出門去。
“怎麼回事?福吉他們可醒了?”
知藍著急地搖頭,又是心急又是悔恨:“我昨夜就該陪著王妃的,她以前都不敢一個人睡一間屋子,所以天沒亮我就起來準備去西廂房看一下,不想王妃竟然沒有在屋子裡!”
春桃聽著知藍都快哭出來了,心裡也是著急,可披了衣服走到外面,被清風一吹腦門,忽腦子清醒過來,就把腳步一停,扭頭問知藍:“你就看了西廂房,沒去查查清涼殿?”
知藍哽住了哭腔,吃驚道:“清涼殿?那、那是秦王殿下的地方……我怎麼能……”
“你笨啊!”春桃捏了捏她的小臉。
知藍後知後覺驚呼一聲,“啊!你是說、你是說王妃昨夜睡在了清涼殿。”
這實屬她沒有想到的事。
“我就猜到昨夜王妃不要你我留下來作陪,肯定是要去和殿下和好,王妃面子薄,不好當著我們說,只能夜深人靜的時候……”春桃叉著腰笑,帶著一些洞察事情真相的得意。
“那都是你猜的吧……”知藍半信半疑,不過又想起先前秦王向她問過北邊習俗的事,難道殿下為了哄姑娘開心,真的去弄了一棵祈福樹來?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春桃乾脆推著知藍,兩人往清涼殿走去,沿途就碰上了福安、福吉兩人,說起王妃不在西廂房的事。
福吉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殿下一出手,哪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說了,馬上又是殿下的生辰,王妃和殿下再不和好那怎麼能行。”
福安平日不苟言笑,此刻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