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所以恢復自然也快些。
李策被遮著半張臉,尤顯出他鳳眸狹長,笑起來眼尾稍翹起,溫潤的眸子裡都映著她嬌豔的小臉。
他張口說話,暖熱的氣息都撲在她手心裡,微微發癢。
“下次慢點。”
餘清窈眼睛倏然睜圓了,好似受了‘恐嚇’的兔子,若是有耳朵此刻只怕早就支稜起來了。
李策笑著吻了吻她的手心,“小睡一會吧,心靜自然涼。”
中午正是最熱的時候,即便打窗門都不見有風吹進來,飽食後又困又熱,很不舒服。
餘清窈閉上眼睛準備睡會,李策坐在一旁把邊桌拉出,碾了墨開始寫信。
一封信寫好後,身後的餘清窈已經呼吸平緩,進入夢鄉。
李策正要起身,忽然腰間被拽了一下,他坐回去的時候轉眸看去。
原來是餘清窈手指繞了幾圈他腰間垂下的絲帶,好似拽著一個風箏一般,怕他飛走了。
她側身臥著,半張臉都壓在自己如雲似霧蓬軟的烏髮裡,露出的臉頰上浮出久酣的淺緋,就像是剛綻出心蕊的早春桃花。
李策觀賞了下她睡熟後的模樣,忍不住俯身又在她臉頰上吻了下,他伸手放下兩扇帷幔,擋住她的身影,才對門外輕喊了一聲福安。
福安立即開啟車門,躬身走了進來。
“讓人把這封信寄走。”李策把剛剛封好蓋印的信遞給他。
福安看了信封上的字,抬頭問道:“殿下不是已經命人送了信麼?”
“他對我始終心存芥蒂,就如我不信他,他也不會信我,若不多做一手準備,只怕到時候會被打得措手不及……”李策端起茶,啜飲了一口,“禮多不嫌,送出去吧。”
福安點點頭。
他知道殿下從來不會只做一手準備。
睡了大概一個時辰,餘清窈就被李策喚醒了。
因為再睡下去晚上會更累。
餘清窈揉著眼睛坐在榻上,張目往遮著一層透氣涼簾的窗外看了看,好奇道:“殿下,我們到哪裡了?”
“才行了兩百里多點,還在金陵城外的鄰縣。”李策從抽屜裡取出餘清窈的梳子,“轉個身,我幫你把頭髮梳一下。”
餘清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頭頂散了許多碎髮出來,眼下都東倒西歪。
知藍和春桃都在後頭的馬車裡,也不可能現在停下來,讓她們專程上來給自己梳頭。
餘清窈狐疑地看了眼拿著梳子的李策,還是乖乖地轉過身去。
她抬起手將後腦半松的髮帶抽開,滿頭的青絲如水洩一般淌下,覆在她纖薄的背上。
餘清窈的頭髮雖細軟,但因為濃密,像一匹經緯線織得密實的黑緞子,一旦垂了下來,幾乎都瞧不見被蓋在下面那條松綠色薄紗半袖上衣。
李策坐在她身後,用梳子從發頂慢慢將她的頭髮理順,那些乖張亂翹的頭髮都在他手上變得服服帖帖。
“殿下我們今晚要睡在馬車裡嗎?”餘清窈還沒徹底清醒,掩唇打了一個哈欠。
她還記得知藍說過的話,有點擔心第一天夜裡就要和殿下擠在這小小的榻上。
“不,到傍晚的時候會經過一個驛站,今日就歇在那裡。”李策把她的頭髮都歸攏在手裡,伸到餘清窈身前,“髮帶給我。”
為了趕路,餘清窈沒有帶什麼頭飾,簡簡單單用了一條和衣裙同色的髮帶束起就是。
她生得好看,既可以金釵玉環堆砌雍容華貴,也能輕衣簡發,天然去雕飾。
長長的髮尾及至她的腰下,如飛瀑一樣。
李策撥弄了幾下,那髮尾就像是小貓搖起了尾巴,晃了晃。
餘清窈往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