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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窈深吸了口氣,轉過臉,以最大的耐心露出一抹微笑,心平氣和地道:“不然?我還要為你守寡三年麼?”
“噗嗤——”
旁邊不知道是李嬋還是李祥笑出了聲。
李策轉了眸,淡淡瞥了兩人一眼。
兩個小的齊齊捂住嘴巴,只有骨碌碌轉的眼睛還在到處看。
李睿怔了怔,眉毛狠狠擰了起來,就彷彿在他面前一向溫柔可人的餘清窈忽然變了臉色,讓他難以接受。
餘清窈很少會對人出言不遜。
這完全是這些時日被李睿又是電話又是簡訊,各種圍追堵截的騷擾弄煩了,只想快刀斬亂麻,又怎會和他好言好語。
李睿的手忽的按在桌子上,身子也朝餘清窈逼來,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你說什麼?”
餘清窈也沒有退縮,杏眸微凝,正欲繼續與他辯駁。
刺啦一聲。
木椅在地板上劃出一道聲音。
餘清窈愣了一下,毫無預告之下自己已經連人帶椅都往李策的方向靠去,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竹清冽氣息都裹了上來,好像將她納入了自己的範圍之中。
李策的一隻手還搭在她的椅背上,餘光之中她能看見那乾淨的指尖在紅木椅子背上輕點。
“大哥耳背的毛病越來越嚴重,窈窈體諒一下。”
“你叫誰窈窈!”這親密的稱呼讓李睿把怒火又從餘清窈轉到李策身上。
他與餘清窈的事情還沒解決,李策橫插一腳讓事情變得愈發複雜,如何能讓他不惱怒。
“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叫一聲窈窈有什麼不對?”他輕笑了一聲,又問餘清窈道:“是不是,窈窈?”
眼下這樣的情況,餘清窈不可能拆李策的臺,也只能配合他圓下去。
“……呃,是啊。”
李策的聲線本來就偏柔,‘窈窈’兩字在他唇齒之間碾出,又帶上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寵溺,讓她靠近他那側的耳尖不由燙了起來。
餘清窈抬手捏了捏自己不爭氣的耳朵。
寧市早有小道訊息,李策李睿兩兄弟不是同母的親兄弟,他們從小到大都形同水火。
此刻不過是以她為契機,又槓上了!
果不其然李睿立刻反唇相譏:“你和清窈結婚是為了什麼自己清楚,從不做賠本買賣的人怎麼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就和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結婚,說出去誰信?”
餘清窈瞥了眼李睿。
他還是瞭解李策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比起他的陰險和欺瞞,李策直接甩出白紙黑字的協議顯得真誠多了!
即便他是真的圖謀什麼,她也早摸清了,她們各取所得,才能保持互利互助的良好關係。
“幾天如何,十天半月又如何,我們都是成年人,婚姻怎能當做兒戲。”李策似笑非笑地回他,“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聽到李策這話,餘清窈不由一愣,眨了幾下眼睛,腦袋慢騰騰轉回去望著李策,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和李睿槓就槓了,也沒有必要故意留把柄,日後打自己臉吧?
一年後她們離婚,她是無所謂了,但李睿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譏諷李策。
李策看出她的擔憂,唇角笑意更濃,與
她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越過她看向李睿,一副不解請教的樣子道:“蠅頭小利你是指的什麼?”
李睿一口氣提上來咽不下去,“自然是……”
那1%的股份如何也說不上是蠅頭小利,實際上他就是認為李策的動機和自己沒有什麼區別,而餘清窈寧可選擇他,也不願意選擇已經交往半年的自己,讓他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