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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戲荷葉間,魚戲荷葉東。”1
這間浴池也的確做的猶如蓮池一般大, 各邊都是一丈兩尺左右長,整體呈現出四方形。
白玉砌底,從藻井的四邊垂下了四條既可透光也可透氣的月白色鮫綃紗, 最奇特的是頭頂的藻井,它並非是用實木瓦礫封頂,而是罩著一塊半透明的琉璃穹頂,若是天氣正好, 想必月華會傾瀉而下,照在鮫綃紗上, 讓流光變得猶如水一般流淌。
今夜無月, 大雨滂沱, 無休無止。
雨點打在琉璃穹頂上叮叮噹噹。
翡翠荷葉就在琉璃穹頂之下,工匠模仿了真實的荷葉, 做出左高右低的弧度。
讓它看起來與其說是個擺設, 倒更像是一個供人臥躺的躺椅。
在荷葉的旁邊還有一朵在汩汩吐著花露的半開荷花。
新的水不斷湧進來, 水位卻一直不見升高, 可見在浴池底部還特意做了活水的裝置,好讓這一池子熱水始終處於流動狀態。
淅淅瀝瀝的聲音充斥著耳鼓,外面的雨聲和荷花湧水的聲音呼應, 彷彿生生不息。
“的確很美。”餘清窈驚歎。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浴池,精緻地像是一個殿堂。
“那你喜歡麼?”李策含笑的聲音在後邊,雖然看不見他的臉, 但是餘清窈也能想象出他現在溫雅閒適的模樣。
她唇角微翹, 柔聲道:“喜歡。”
誰不會喜歡這樣精緻漂亮的浴池。
李策又在她耳後輕聲道:“既是喜歡……不想試試躺上去麼?”
熱息隨著他的嗓音噴湧而出, 餘清窈忽的抬手捂住自己被沾熱的右耳,一個激靈就轉回了身,眸光順勢朝旁邊瞥去,就看見雕花門也不知何時就被李策合上了。
李策正倚在門扇上,手指更不知道幾時勾住了她的一縷墨髮,眸光晦暗地一寸寸打量著那緞子一樣的長髮。
好似看的、摸的,不僅僅是她的發。
餘清窈對上他明目張膽望過來的目光,胸脯隨著漸密的呼吸緊張地起伏。
夾在李策指夾的那縷髮絲緩緩滑落下,在她身前盪出個弧度。
心口好似也被這縷發弄得酥酥麻麻的。
李策唇角揚起,露出一個極其溫和無害的微笑,指著翡翠荷葉道:“那兒正好可以躺著,不如我幫你洗頭髮吧。”
“……洗頭髮?”就洗頭髮?
餘清窈睜大的杏眼裡充滿疑惑,好似不知道怎的忽然就從那旖旎的氣氛裡跳到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上。
餘清窈的發,長而濃密。
她自己洗的時候總是容易弄得一團糟,李策就幫她在外面洗過一兩次,如今也算得上熟手了。
“你崴到了腳,很多事不方便吧。”
那日崴到了腳踝,雖然一直在上藥,可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不太靈活。
的確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餘清窈又垂下腦袋,望了望自己的腿,依然費解。
可她又不用腳洗頭髮。
就在餘清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策已經將外衣、中衣一併褪下了,身上只著了條素白的單褲。
餘清窈聽見布料剝落的沙沙聲音,慢慢抬起小腦袋。
驚愕的目光就從李策寬闊的肩膀到他結實的腹,由上而下滑落。
“怎麼了?”
李策順著她打量的目光,也一同往下望,笑笑道:“總要給我留一件吧?”
餘清窈怎料李策居然會往那個方向誤會了,她才沒有質疑為什麼褲子還在,連忙解釋:“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不過想問,洗頭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