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資剛剛到了。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就是這支虎賁軍的主將,明威將軍餘震北。
他大約三、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英武高大。只是妻子早亡,整日不修邊幅鬍子拉碴,讓他看上去滄桑粗獷。
“金陵?”
“將軍,是楚王派人送來的。”陶延眉頭深蹙,又咬著牙,憤憤道:“楚王如此大張旗鼓行巴結之事,也不怕陛下多想,牽連我們!”
掌軍之人最是忌諱結黨營私,與皇子走的過近更是皇帝最不願看到的事。
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太子剛廢,東宮空置。
有野心的皇子們都蠢蠢欲動。
但是這一切其實與他們這些駐守在邊境上的大將沒有關係。
他們雖然手握重兵,可調遣都是朝廷下達,是不可能擅離駐守之地。
除非——造反!
“虎賁軍的軍資一向是從秦州運來,這次竟然捨近求遠,莫非是朝廷上又出了什麼事?”軍師也在一旁憂心忡忡,這個‘又’字就讓其餘二人又想起最近接連發生的一些大事。
遠有太子被廢,儲君之位空懸,隨後是天降異雪,天氣酷寒,秦州地龍翻身,最近的是西邊的龍驤軍接連與蠻夷交戰,但又離奇地沒有折損,反而儲存了實力。
諸如此類的事情都還沒找到原因。
“確實還有件大事,是兵部尚書嚴大人被免職羈押。”陶延將手裡的信交給軍師,“這裡還有楚王寫的信。”
軍師看了眼明威將軍,見他用下巴對著自己點了點,只好苦笑地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沒等他看到一半。
“信裡都寫什麼了?”明威將軍已不耐煩地撇了撇嘴,大掌拍在扶臂上,厭惡道:“嗐!他們這些玩權弄勢的心都是黑的,比那毒蛇還陰狠,就不知什麼時候會從陰溝裡衝出來咬你一口。”
軍師被他這膽大包天的話嚇了一跳,連忙道:“說的是……去歲各地遭災,戶部統算財收比預估的少了許多,是以各部都要裁減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