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鬆開,眼睛卻是越睜越大,最後吃驚地連櫻唇都忘記合上。
“對不起。”李策在她眼睛上親了親,他壓下自己喑啞的嗓音,禮貌而剋制,擔心卻期盼地問她:
“你能喜歡它嗎?”
故意
外面起了風, 把簷下的鐵馬吹響。
大雨也一直都不見小,就好似是無數把鼓錘,樹葉、青磚、屋簷、窗臺都是它的鼓面, 鼓錘落下,敲出高低錯落的音調。
微弱的蟲聲在雨聲的間隙裡時隱時現,像在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外面的熱鬧襯得清涼殿越加的寧靜, 岑寂的帳子內只有輕不可聞的兩道呼吸聲。
殘燭曳著將盡的火光,被從窗縫裡擠進來的風吹得不住地搖擺。
半垂的灑金帳裡昏暗,只有極其少量的光線能幸運地照進來,照亮餘清窈那雙猶陷在震驚當中、久久回不來神的眼眸裡。
濃密的睫毛翹起, 圓睜的杏眼裡有道身影,不可撼動地佔據了她的視野。
兩人靜靜地僵持著。
只有脈搏在偷偷跳動, 震顫著指腹。
那力度就彷彿是小貓用力地拱起腦袋, 撒嬌般求蹭。
她徹底停止了思考。
小時曾看著一棵纖弱的幼苗隨著時間的增長, 脆弱的表皮慢慢膨脹出堅固的外皮,一圈圈增長的年輪讓它的樹徑越來越大, 直到無法被圈住。
只是現在過程被縮短了無數倍。
僅有短短的兩三息時間。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以及……驚奇。
在這個時候, 餘清窈空白的腦海裡又開始翻騰起一些塵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