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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吉蒂的眼中再一次透出亮光,葉棠笑了起來。
“也不要懼怕比你強大的對手。因為你和他之間,很可能因為一個契機就強弱倒置。”
扶起吉蒂,葉棠希望吉蒂能切實地找到答案。那樣她放任鬱金香泡沫破裂才有意義——如果沒有實際看到自己輕率的想法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吉蒂一定還會沉溺在自己比所有人都聰明的錯覺裡。
今後受她影響、繼而一無所有的可能就不是這些她不認識的陌生人,而是她身邊的人了。
“眼前的結局不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對吧?那麼吉蒂,你要如何才能創造出自己能夠接受的結局呢?”
“當你找到創造出那個結局的方法,你就是真正的強者了。”
賣火柴的小女孩的養母 34
“外面的是什麼人!?”
葉棠與吉蒂說話時並沒有刻意放輕聲音,因此屋內的母子很快就注意到了屋外的人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滿身敵意、滿眼猜疑的青年,葉棠首先微笑起來。
“很抱歉,我們一定驚擾到了您吧?不過請放心,我們並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做了這麼多年的神職者,葉棠笑起來時自帶親和的魅力。被她那宛若聖母般的笑容給閃到了眼睛,本來還想反駁一句“哪有可疑的人會說自己可疑!”的青年怔在原地,訥訥無聲。
生怕激動的兒子衝出去打了人闖了禍,青年的母親咳嗽著爬下了床,呼喚著兒子的名字:“尼克……!住手……!”
拼了命地跑到門邊,青年的母親已經咳得半死不活。扶著門邊,掙扎著走出家門,青年的母親在見到葉棠的瞬間差點兒坐倒在地上。
“噢……我的主啊……”
“媽媽!”
青年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母親。然而他的母親彷彿已經看不到他了。她掙脫兒子的手臂,在葉棠的面前跪下。
“!!?”
青年驚疑不定又莫名其妙:“媽媽!你這是怎麼了!?這些人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這樣——”
“閉嘴!”
難得吼了兒子一句,青年的母親顫顫巍巍地伏在地上去親吻了葉棠的鞋尖。
葉棠不能阻止這位母親。
之前也說過,丹馬克是個神權至上的國家。身為大主教的她如果阻止或是拒絕信徒向自己行禮,就等於否定了這位信徒的信仰之心。
被否定了信仰之心的人在民眾眼裡等同於“邪惡”。輕則會被人當瘟疫避著走,重則會被排擠、欺辱,更甚者會被村中的權利者以“淨罪”的名義拷問、審判,終至家破人亡。
就像青年尼克和她的母親聽到了葉棠與吉蒂的聲音一樣,貓腳村裡的其他村民也有人循著聲音出了門,或者是站到了窗邊朝這邊看。葉棠早就察覺到了視線,因此她動也不動,只是維持著聖母般的笑容等尼克的母親行完吻腳禮。
“咳咳、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大主教閣下……”
憔悴的中年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麥芬,一直都是您虔誠的信徒。西萊特利斯修道院的每一次彌撒我都有參加。此次我是因為生病、怕附身於我的邪祟玷汙了修道院,故而沒有去參加您的任職典禮,還請您原諒我……”
麥芬這麼一說,包括她的兒子尼克在內的貓腳村人都注意到了葉棠身上的衣著,與她脖子上刺繡著金色十字與金色翅膀的綬帶。
尼克愣著回不過神來。其他的貓腳村村人除了一個去找村長,其他人都快步跑到葉棠的面前跪了下來。
看到尼克還不跪,一箇中年男人從後面踹了一腳尼克的膝蓋彎裡,總算讓尼克跪在了地上。
說實話葉棠並不喜歡這種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