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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凱思不說話,叼著煙的記者張了嘴。他嘴上的菸蒂掉在地上,他立刻用腳踩熄菸蒂。
少女店員瞧著記者腳下那在“現代女士”門口的地面上留下一團骯髒的菸蒂,瞬間生了氣想與記者理論,記者卻因為凱思沒反應而對攝像師說:“給她拍張照,要儘可能放大臉部的那種。”
“等等……!我沒有允許你拍照!”
凱思話音未落,閃光燈上已經“砰”的一聲冒出一簇火花。
凱思的大頭照與凱思與少女店員的對話就這樣登上了幾天後發售的巴黎週報。
回到公學上課的戈登與錫瓦是在吃午飯時看到學生們瘋狂傳閱的這份報紙的。
“這是真的嗎?”
學生好奇地湊成一堆,開始進行討論。
“這難道不是那個出身下賤的女人為了抬高自己的名聲而請人寫的玩意兒嗎?”
“哈哈哈,我也覺得是。”
“就算她再怎麼哄抬自己的身價也沒用的。不看看她都是幾歲的老女人了。誰會娶那麼個長得不怎麼好看、身材也很一般,年紀大還有個私生女的下等人啊,瘋了嗎?”
“別那麼說嘛。想和福勒伯爵家攀上關係的人也不少。”
“可是福勒伯爵家不是有蘇維斯親戚嗎?現在這種狀況,和福勒伯爵家扯上關係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男生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葉棠,談論著福勒家。這裡不會有人幫葉棠或是福勒家說話。
你問女學生們在哪裡?法蘭西皇家公學已經沒有女學生了。
自從幾年前哈列朗在法蘭西制憲會議上發表了說教育女性是無用功的報告後,許多公學內學生們就自行就發起了抵制“拉低學校素質的”女學生的風潮。
女學生一進入公學大門就開始遭到侮辱、言語攻擊,嚴重的時候還會伴有肉體上的暴力。各種兄弟會打著“淨化校園”的旗號處罰“引發”校園暴力的女生團體,說沒有她們校園就不會這樣一天不寧。
沒有折騰多久,也就那麼兩、三年的功夫,公學裡再也見不到女學生的身影,女老師也在女學生消失之後成了下一個被消失的物件。
“女人就有點女人的樣子,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閉嘴跟著男人就行了。這種愛出風頭的女人真是惹人厭,是該有人給她點教訓了。”
錫瓦一把抓住了戈登顫動的拳頭:“冷靜點,戈登!”
“出身那麼低賤還這麼能折騰。”
“就是因為出身低賤才會恨不得全世界都只矚目她一個人吧?”
“噁心啊!所以我討厭腦子不好的女人。”
英俊的臉上意氣風發的神情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憎惡。戈登被錫瓦用雙手按住的拳頭仍在緩緩舉起,錫瓦不得已發出了大到足以引起人注意的聲音。
“戈登!!”
在場的男生們聽到錫瓦的這一聲呼喚,這才想起與葉棠走得很近的人學校裡也有那麼兩個。
“哈哈,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專門跪舔女人的福勒家小狗嗎?”
一個坐在食堂飯桌上的男生不懷好意地朝著戈登“汪汪!”兩聲,還拿兩手模仿哈巴狗的耳朵做了個舔的動作。
後槽牙幾乎要被戈登咬碎,甩開制止自己的錫瓦,戈登衝過去跳上桌對著那男生的腦袋就是一拳。
大食堂裡頓時亂了一鍋粥。叫好聲、助威聲、下注聲、辱罵聲以及議論聲此起彼伏,碰撞聲、毆打聲、碗盤破碎聲不絕於耳。
索菲婭打了個噴嚏。
驟雨來得猝不及防,雨後冰冷的風吹入窗戶,能凍得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人在“現代女士”三樓的索菲婭從座椅上起身,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