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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丁的母親委委屈屈地低著腦袋,她真的感覺很對不起兒子。可同時,就像她之前就對阿拉丁說過的那樣,她不認為阿拉丁與白狄倫·布杜魯公主相配。畢竟公主是蘇丹唯一的女兒,也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公主!而她家的阿拉丁……即便他現在發了點小財,那也靠得不是他的本事啊!
萬一……萬一阿拉丁那盞神奇的油燈哪天失效了呢?油燈裡的燈神不願意再為阿拉丁效勞了呢?亦或是阿拉丁把神燈給弄丟了呢?
沒有燈神用金盤子端來美食佳釀,阿拉丁就沒有可以拿去賣的金盤子。沒有了金盤子,阿拉丁再揮霍掉了賣金盤子的錢……阿拉丁要如何留住公主?
原諒她如此消極,可她養了兒子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兒子不是會踏踏實實去做生意的老實人。……但凡阿拉丁能腳踏實地一點,家境如此平凡、甚至可以說是貧瘠的他就不會做夢要娶蘇丹的女兒了!
偏生阿拉丁對勸說他不要做夢癩蛤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她是這樣說的:“母親!你這樣的女人根本無法理解我宏偉的目標與偉大的志向!”
是她不夠理解兒子嗎?還是身為女人的她太過小家子氣,不能理解男人的鴻鵠之志呢?
雅爾蘭……這個平時只會被稱作“阿拉丁母親”的女人悲傷地想著。
“既然今天是因為蘇丹有客人。那明天母親你若是見到蘇丹,就能好好地為我向蘇丹求親了吧?”
雅爾蘭開闔了一下唇瓣:“……阿拉丁,我認為求親還是你自己——”
“母親!我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如果我有父親,我一定會讓父親去幫我求親!但你看,我的親人只剩下你一個了……母親,你真的不願意為了你兒子後半生的幸福,去為我向蘇丹求親嗎?”
阿拉丁目光誠摯,他握著雅爾蘭的手,表現得對白狄倫·布杜魯情根深種,已經沒有白狄倫·布杜魯就不能活了。
雅爾蘭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只能拿出阿拉丁給她的寶石讓阿拉丁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笨到被人偷換掉了阿拉丁給的寶石。之後又將寶石揣回了懷中。
……
葉棠被亞瑟一行帶回了“總督府”。
說是總督府也不過是一間年久失修地宅邸罷了。
傑諾德一下篷車就對著宅邸發起了牢騷:“嘴巴上說是承認了我們的功績,實際上給我們的待遇就是這樣嗎?那個可惡的禿老頭——”
“說親王殿下是禿老頭可是大不敬。雖然我也覺得他是禿老頭就對了。”
亞瑟翻下了篷車,順便把手遞給葉棠。葉棠看他一眼,像是要與他爭個高低那樣也翻下了篷車,其姿態輕盈優美,遠剩過力量型的亞瑟。
亞瑟再度被葉棠逗笑。
看來小黑貓不光脾氣不好,好勝心還強。
“老爺……咳!我是說總督閣下!您回來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跑了過來,他一到亞瑟面前就脫下了頭上的帽子,向著亞瑟行禮。
“哦傑瑞,我的愛車怎麼樣了?”
“關於這個……我很抱歉,總督閣下。”
抱著帽子的傑瑞帶著點西班牙的口音,他一臉歉然:“您讓人大老遠地從大英帝國帝國運來的汽車光憑我的技術是沒法修好了……”
瞧著傑瑞那彷彿下一秒就要潸然淚下的表情,亞瑟連忙安撫了他幾句。
從他們的對話中葉棠得知亞瑟與傑諾德是大英帝國派來的“總督”與“副總督”,他們本來是要乘汽車拉風地去荷塞亞斯的王宮去見蘇丹的。
可這個時代的汽車還不足以抵抗漫天的黃沙與難走的沙路。亞瑟故意要開去給蘇丹見識見識的“現代文明的代表產物”沒開出多遠就拋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