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在娶了她後很快就從老村長的手中接過了村長的位置。而身為驕傲的村長夫人,金妮在村中只用鼻孔看人。
原主和金妮沒什麼來往,要說交集也不過就是年齡相近罷了。偏偏金妮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找原主的茬兒,今天她會帶著身後那群跟班過來,多半也是為了看原主的笑話。
葉棠一句話就讓金妮踢到了鐵板,沐浴在跟班們的視線中,金妮嘴角抽搐兩下,誓要為自己找回場子。
“噢,我親愛的瑪麗,我明白你死了丈夫之後非常擔心自己的生計問題。但就算你急著擺脫寡婦身份,想要勾搭別的男人,也不該把你家安吉琳趕進森林裡去呀!最近森林裡可不太平,聽說是出了會吃人的怪物。還是說瑪麗……”
用手指繞了一圈紅髮玩著,金妮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就是聽說了那個傳聞,才會讓你家安吉琳一個人去森林?”
葉棠很少拿語言當刀子,除非對方先起頭。
“我的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金妮,花你收到了嗎?”
金妮一怔,隨口反問:“什麼花?”
葉棠笑了起來,神情裡帶著同情與譏誚:“你丈夫凱文前天來探望過我和安吉,還送了我們不少的風乾野味。我想不能讓凱文空手而回,就把安吉採回來的鮮花送給了他。”
風乾牛肉?鮮花?
金妮想起三天前的晚上,丈夫確實從地窖裡取了些風乾的肉出來。她問丈夫這是要做什麼,丈夫只含糊地說要拿去送人,還說他明天白天要到鎮子上去,晚上不用為他留門。
她以為丈夫這是要去鎮上打點關係、與鎮上的有錢人攀關係就沒有再問,只是事不關己地打著呵欠去睡了。沒想到、沒想到——
“紫羅蘭、火絨草、紫詰草、雛菊、木茼蒿……金妮你是不是沒有注意到凱文把這些花紮成的花束插在了哪裡?”
滿意地瞧著臉色慘白的金妮強自鎮定地站在原地,手卻不停地發抖,葉棠雙手一攤,旋即往回走去。
“沒關係,你可以站在我家院子裡慢慢地想。恕我先失陪了。”
“……”
金妮咬著牙齒,差點兒沒讓牙齦崩出血來。
——所以她從來都討厭瑪麗!她不過是個從小就死了父親的雜-種,憑什麼長得比她高、面板比她白、腰肢比她細,就連臉都生得比她好看!
村中的男人在瑪麗結婚前就沒有一個不往她身上瞟的,凱文也是……如果她祖父不是村長,當初凱文說不定也不會與她定下婚約,而是會去追求瑪麗!
最可氣的還不是這些。瑪麗那副彷彿什麼都知道的嘴臉才是最讓她厭惡的東西!——瑪麗早看穿了凱文會欺騙她!她還在人前揭穿了這個令她蒙羞的事實!
“花——”
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在腦中排查著有可能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小賤-貨。金妮轉過身去,笑容猙獰地瞪視著自己的小跟班們。
除她之外,和她丈夫最常見面的就是陪在她身邊的這群綠葉們。那束她沒能得到的花,興許就插在這群賤-貨中某人的家裡。
“我渴了,我想喝茶。我現在就要到你們的家裡去叨擾,你們不會介意我向你們要一杯茶喝吧?”
“當、當然不會介意……”
“我家裡還有今天早上才烤的薑餅,配茶正合適!”
金妮在這個村子裡就是法律一般的存在。被金妮身上的兇狠勁兒嚇到,跟班們紛紛賠笑迎合著金妮的話。
回到原主家中的葉棠並不關心金妮與她的跟班們。她用眼睛四下尋找著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很快,她發現了一把掛在牆上的獵-槍。
這個身體的原主名叫羅斯瑪麗·詹寧斯,是個一個月前剛死了丈夫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