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斯家無論男孩女孩都要進行嚴苛的騎士訓練。但就算如此,伊諾克斯家活下來的子嗣依然少之又少。
在這樣極端慘烈的情況之下,宗教是伊諾克斯家最後、也是唯一的心靈支柱。伊諾克斯家的人只有安慰自己說逝去的親朋好友、副官屬下都是迴歸到了神的身邊,才能忍受不斷失去的痛苦。
可皇室、可公爵家卻為了自身的利益要求伊諾克斯家放棄信仰,貴族們更是不把伊諾克斯家的奉獻與犧牲當作一回事。
我們祖祖輩輩拼上性命守護的就是這種骯髒、無恥、可悲、愚蠢的豬玀嗎?——伊扎克的祖父一怒之下自願放棄邊境伯的爵位,帶著全家投向了教會。
賣火柴的小女孩的養母 41
有此前情,伊諾克斯家在教會里也算是相當激進的一派。這一派主張與皇室、與貴族完全對立,並認為神權至高無上,君權不配與神權相提並論。
伊扎克的祖父帶著兒子與兒媳一起接受了教會的洗禮,並向教會捐獻了大量的武具——邊境伯沒什麼錢也沒什麼糧,也就剩下這點兒家底了。
教會比起伊諾克斯家的財力更看重伊諾克斯家擁有的戍邊英雄的名譽,伊諾克斯家對皇室、對貴族社會的反叛本身就對教會有著重大的意義。加上伊諾克斯家作為騎士家族歷史悠長,留下伊諾克斯家,未來伊諾克斯家很有可能會為丹馬克的教會培育出聖堂騎士那個等級的神職者。
教會喜滋滋地接納了伊諾克斯家,並且在洗禮的當天就授予伊扎克的祖父大主教之位,授予伊扎克的父母主教之位。
伊扎克出生的時候,伊諾克斯家已經是“神學世家”了。他不過五歲就被送進神學院就讀。當伊扎克十三歲從神學院畢業,他立刻就成為了修士,又在十四歲時升任助祭,十六歲時晉升司祭。
葉棠在中央教會見到伊扎克時,他才十八歲。但已經是主教了。
過於年輕的主教對自己的人生很迷茫。而不管他禱告多少次,他的主都不會告訴他怎麼做才是對的。
伊扎克確實是因為葉棠與自己一個髮色才注意到她的。兩人關係親近起來卻不僅僅是因為髮色的原因。
伊扎克從小就被往神職者的方向培養。可怕的是他那已經魔怔了的祖父擔心進入青春期的他會開始有正常的生理慾望,進而時時鞭打他,並稱這是一種“淨化儀式”,讓他遠離邪祟的纏身。
每次伊扎克的祖父來中央教會“探望”伊扎克之後,伊扎克的身上總是飄散著一股刺鼻的香薰味。
用銀打成的鏤空香薰球在教會是十分常見的,儀式、祭典的時候神職者們經常在金屬香薰球裡塞入香木又或是香灰,讓其燃燒,並手持或是將香薰球懸掛在室內,作為“驅邪”、“驅魔”的一個細節。
人人都知道伊扎克與祖父會面時總是祖孫兩人單獨見面,似乎還會舉行什麼家族的秘密儀式,卻沒有人注意到伊扎克身上的異狀。
即便注意到了,也沒有人敢去管。畢竟,伊扎克是伊諾克斯家的繼承人啊。誰敢管伊諾克斯家繼承人的閒事?又有誰敢為了還不是家主的伊扎克去質疑他的家族,質問他家的長輩呢?
唯有葉棠。
葉棠在與伊扎克擦肩而過時,從那股香薰味裡嗅到了不正常的血腥味。
當疼得一頭一臉都是冷汗還要強裝沒事的伊扎克終於能甩開身邊所有的人藏到教會無人的角落裡癱倒在地,是葉棠拿來了烈酒為伊扎克擦洗傷口、包紮後背。
葉棠也是唯一一個差點兒要到伊扎克祖父的面前讓他不要繼續虐待孫子的人。
說是差點兒,那是因為伊扎克本人請求葉棠不要去見他的祖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他被鞭打的事情。把當事人的意願擺在了第一位,又聽伊扎克說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