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這樣我也會吃東西的。”
葉棠說的是實話。嗅到餅乾上的香氣,她確實感覺餓了。
不過兩隻鴿子精沒有因此就放開她。
認命地張嘴咬了一口餅乾,品嚐到濃郁的奶味與花蜜的甜味,葉棠持續低迷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在海德林家做男僕的時候荷普與菲安算是盡心盡力。這會兒兩人服-侍起葉棠也相當稱職。
睡意向著吃過東西正在漱口的葉棠襲來,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困到這種地步的葉棠強撐著漱完口就沒了意識。
“哎呀呀……果然很累了嘛。”
菲安笑著戳戳葉棠的臉頰,跟著解開了葉棠的領口。
……
菲安與荷普離開之後,除了葉棠又沒有人記得這兩隻鴿子精的存在了。
興許是託這兩隻鴿子精讓葉棠好好安眠了一晚的福,葉棠的精神好了不好。
在連日的研究後,酒廠女工們與酒廠學徒很快製造出了葉棠想要的酒精。被諾艾爾救下的普爾黑利的少年兵也飛快地好了起來。不到五天就已痊癒。
唯一的問題是少年士兵恢復得太快,讓巴斯蒂亞計程車兵們都開始懷疑他是普爾黑利派來的奸細了。
“原來如此,你不想被當作奸細是嗎?”
葉棠問少年士兵。
少年立刻點頭:“我討厭戰爭!我不想殺人!我也不想回普爾黑利!普爾黑利的軍官……他們沒有任何的人性!他們……根本不是人!”
想到自己在戰壕裡看到的一切,少年顫聲道:“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的人、我不想和其他的普爾黑利士兵們一樣、只能等著去死……死了還要被用來殺人……!”
“那麼你願意為了救你一命的諾艾爾做什麼呢?”
葉棠瞧著少年的眼神裡沒有同情:“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來證明你的話有讓我們相信的價值呢?”
少年一怔。
“如果我說只有你登上城牆,朝著你曾經的戰友們揮舞奧斯納布羅克的旗幟,我才會相信你,你要怎麼辦?”
“夫人!?”
諾艾爾快被葉棠嚇呆了。
“那我……那我就照您的話去做!!”
少年不愧是士兵。哪怕他並沒有真的殺死過敵人,他也被殘酷的戰場淬鍊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抱著比自己還高的旗杆站上巴斯蒂亞的城牆,眼看著對面的陣地裡投石車正被人拉下車筐往裡裝填東西。被巴斯蒂亞的軍人們忌憚地用槍指著的少年士兵抖著手展開了奧斯納布羅克的旗幟。
由紅藍白三色構成的旗幟迎風招展,回應少年士兵的則是被投擲過來的屍體。
少年都快被嚇得尿出來了,卻含著淚水越發使力地搖著那面國旗。
“是保羅……保羅他還活著——”
普爾黑利計程車兵裡有人用望遠鏡看清了少年的容貌。這名士兵的話立刻在拖著屍體過來計程車兵們之中引起了騷動。
“保羅?保羅怎麼可能活著!他不是因為動作慢惹惱了軍官,被和屍體一起投擲出去了嗎?反正那小子早就得了病,他活不久的!”
說話計程車兵搶過同伴的望遠鏡,朝著巴斯蒂亞的城牆上看去。
果然,正在揮舞奧斯納布羅克國旗的人真的是他們認定早已死去的保羅。
“天吶……神蹟、這是神蹟……只有神,才能從死神的手裡搶回本該死去的生命……”
喃喃著計程車兵一下子沒了力氣。他不光鬆開了手上拖著的屍體,更是一下子坐倒在地。
“那邊的!你們在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起來!”
戴著鳥嘴面具的軍官氣沖沖地走了過來,見士兵們呆滯地望著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