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咳,我的意思是那位女士嗎?”
管家埃文努力揣測著自家老爺的意思。
他們家這位老爺年紀雖然不大,見過的風月場卻是不少。尤其每年的社交季,名媛貴婦們都會像嗅到了蜜香的蜜蜂那樣圍著老爺打轉。試圖與被女王陛下偏愛的老爺結下更深一層的情誼。
老爺總是佔著自己年紀小裝傻裝天真,除了與老爺有著親近的血緣關係,年紀上又可以做老爺的祖母的女王陛下,老爺對於其他女性一向是一碗水端平——對誰都沒有興趣。
現在老爺忽然問起他對一個村姑……嗯,一位……也不是那麼淳樸的鄉村婦女的印象,這倒讓他不好回答了。
“算了,你不用回答。”
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尤利塞斯輕勾唇角。
本就是色若春花的美少年,笑起來的尤利塞斯更是雌雄莫辯。他垂著長長的金色睫毛,發出輕輕的笑聲:“明明只是個村姑,卻說得像是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見過……下次要問她什麼呢?嗯……”
見自家老爺一臉尋思地瞧向窗外,管家埃文實在不敢去揣測尤利塞斯此刻的想法。
他怕自己的直覺會成真——老爺真的在想什麼時候能去見那個鄉村婦女 小紅帽的親媽23
尤利塞斯面露錯愕,隨後失笑一聲。他笑過之後才鄭重地搖頭:“抱歉,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
“哦?”
葉棠挑眉。
“不是我不相信女士你的話,只是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這邊更有責任需要自己親眼確定一些事情的發生。不過女士,你的好意我領了。如果我親眼確認你的話為真,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向我開口。”
在發覺自己的伯爵身份早已暴露給葉棠之後,尤利塞斯恢復了平時說話的口吻。儘管他在礦場向葉棠搭話時已經很有禮貌,但此時的他說起話來更讓人感到他受的教育和他所處的環境之嚴格。
“原來如此,這倒是我多事了。看來伯爵你早已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有所安排。”
葉棠收回了手,她重新戴上斗篷兜帽,又從窗戶爬了出去:“伯爵,再見。願上帝保佑你。”
尤利塞斯對著葉棠的背影微鞠一躬:“也願上帝保佑你,女士。”
環住朗的脖子,抱緊了朗,葉棠輕聲說了一句:“走吧。”
“……我們不是來救伯爵的嗎?”
感受到葉棠的體溫,朗稍微有些分神。但他馬上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尤利塞斯的身上。
在他看來,既然要救尤利塞斯的性命,那麼不管尤利塞斯是否相信他們的話、是不是有自救的計劃,哪怕是要用硬來的也該把尤利塞斯打暈帶走。否則一旦出事,那就什麼都晚了。
“……就這樣放下伯爵不管,真的好嗎?”
按著朗胸-前奶油色的長毛,葉棠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她湊到朗的耳邊輕聲為他解惑:“不要小看伯爵,他的心智和他的外表可不是一回事。比起和我們一起走,他和他的屬下們待在一起要更安全得多。”
耳朵裡的毛癢酥酥的,朗手上一鬆,整隻狼就抱著葉棠往下落去。
狼人的腳下像裝了彈簧,哪怕朗鬆手得猝不及防,他那精悍的身體仍然能在空中騰挪旋轉。在牆壁上借力幾下之後,朗順利地帶著葉棠安全降落到了院子裡的灌木叢之後。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壓低聲音問葉棠:“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來見伯爵?”
葉棠理直氣壯:“當然是為了賣個人情給伯爵,讓他知道我們想幫他呀。”
想到村中長輩們對人類的評價,朗唏噓道:“真是邪惡的智慧……”
“哎呀?討厭擁有邪惡智慧的我了嗎?”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