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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雅爾蘭剛要說明,她家的木門便被人踹得發出了巨響。
“誰!?”
雅爾蘭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把白狄倫·布杜魯護到身後。
外面是阿拉丁的聲音:“母親!母親!快放我進門!我是你的兒子阿拉丁啊!”
當阿拉丁的皇宮像沙漠裡的蜃景一般煙消雲散,還留在阿拉丁皇宮裡的奴隸們也大眼瞪小眼地不知所措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看到了阿拉丁。總之當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22
“雅爾蘭!?雅爾蘭!!”
白狄倫·布杜魯拼命地拍著門板,然而雅爾蘭充耳不聞。
她走到門前,跪了下去。
隔著那一扇木門,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阿拉丁就在門外。
但雅爾蘭沒有去給阿拉丁開門。她只是流著淚,就那樣跪在門前顫抖著祈禱。
雅爾蘭從來都不是個自私的人,也不是個能犧牲他人成就自己的人。此刻她不是沒有勇氣去開啟家門,以拯救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庇護自己的兒子,讓外面那些追殺兒子的人衝著自己來,不要去碰阿拉丁。
事實上從聽到阿拉丁求救聲的那一秒開始,雅爾蘭就在激烈的動搖。
“母親!母親!!”
阿拉丁叫著“母親”的聲音讓雅爾蘭眼前似乎有走馬燈在轉。她想起了自己與穆斯塔法的婚禮,想起了婚禮上自己的戰戰兢兢,想起了婚後穆斯塔法得知自己懷孕時的振奮與開心,亦想起了自己與穆斯塔法一起親親撫摸自己的肚子,感受腹中胎動的溫馨。
她還記得當她順利產下阿拉丁,摸著阿拉丁的小腦袋親吻阿拉丁皺巴巴的小臉時指尖與嘴唇上的觸感。她還記得阿拉丁第一次叫自己“麻啊”時自己的感動。
雅爾蘭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與穆斯塔法一左一右牽著兒子出門去逛市集的那一幕幕。雅爾蘭永遠會記得兒子在自己懷裡睡著時他臉上安心與安穩。
但,雅爾蘭是不會給阿拉丁開門的。
“母親——開門!!”
已經被一個奴隸抓住一隻腳的阿拉丁癲狂地捶著木門,他不知道那密集如雨的砸門聲每一聲都像是砸在雅爾蘭的心上。
“阿拉丁,請你為自己做過的事懺悔。請你向被你剝奪了性命的人、還有他們的親人道歉。”
雅爾蘭是用指甲摳著自己掌心的肉,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過分顫抖的。
“……啊!?”
門外的阿拉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母親在胡說些什麼!?為什麼他要道歉!明明錯的人不是他!他可是一片善心地去施捨了那些窮人!就算他是命令戒神、燈神殺死了幾個人,那也是那些想搶劫他的人有錯吧!?
他施捨了那麼多的金子寶石出去,他養活得何止是幾百人!?比起他養活的人來,被他命令戒神、燈神殺掉的人才幾個?
這明明就是……這明明就是這自私的老女人生怕身為兒子的他牽連了她,這才選擇獨善其身……!不,是落井下石……!!
“……母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
阿拉丁的兩條腿都被人拉了起來。他雙手緊緊握著老家的門把,以及要把那木門把從木門上扯下來。
門內的雅爾蘭當然明白自己作出的決定意味著什麼。
可,她對阿拉丁的一切美好記憶都不能作為她給阿拉丁開脫的理由與藉口。
阿拉丁不僅僅是她雅爾蘭的親生兒子,阿拉丁還是一個人,一個獨立於母體之外的成年人。
作為各自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