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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病得糊塗,隱約記得好像跟誰接吻來著,但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更不要說有沒有發生關係了,她能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已經不容易了。
“我真不記得了。”
“呵。”
輕蔑的笑聲,更叫人心裡沒底。
沈喬回憶剛醒來時的情景,內褲是穿身上的,但全身痠痛得厲害。前者可能是辦完事莫淮安再給穿回去的。後者也可能是感冒發燒引起的。
所以琢磨了半天,還是無解。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跟我說實話?”
“沈喬,你終於聰明起來了。”
知道跟他做交易都得有付出才行。其實一直以來,他們不就是這麼相處的嘛。
沈喬想不到自己有什麼能給他的。
“明晚一起吃頓飯。”
“明晚?我後天一早就回去了。”
“你也說了,是後天,不影響你明晚吃飯。怎麼,怕康澤不高興?”
“沒有,他不在,回去了。”
“恭喜你,否則有些事情一張嘴還真是說不清。”
沈喬輕嘆一聲。
“要盛裝出席嗎?”
“不用,正常打扮就好,別化得跟鬼似的。”
再也不會了。那個妝真是難卸,害她那天用掉了嚴曉彤小半瓶卸妝水。
那天晚上沈喬一個人睡,林憶拿了睡衣出門的時候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親愛的,我就不吵你了。”
“行了走吧,離不開男人就直說。”
“別這樣嘛,你吃醋我會心疼的。”
“滾蛋。”
沈喬笑著把她罵出去。關上門卻想林憶跟蔣峻峰在一起是什麼畫面。真是不忍直視啊。
一個人在房裡看電視,十一點的時候沈喬覺得肚子餓就出去找東西吃。一開門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
至於嘛,上個床要把樓頂都震塌啊。
沈喬嚇得連東西都沒吃,趕緊又退回房裡。
關了電視轉身睡覺,耳朵邊卻老有林憶又尖又細的叫聲。她這是憋得狠了,把在楊一誠那兒吃的虧,全要討回來是吧。
沈喬想起從前的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
她總是隱忍而倔強,輕易不叫自己發出聲音。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叫喚兩聲,過後也會自責。
這種事情總讓她覺得不光彩,身體在享受的同時,心靈卻備受煎熬。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判斷不出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被人上。要是像林憶那樣,隔天起來嗓子都啞了,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