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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正好響起,沈喬來不及反對,就被羅佑森拖進了舞池。
這讓她想起上回莫淮安為了幫她,和她跳舞氣康澤母親的情景。
兩次都是跳舞,心境卻全然不同。上回是滿足,這回卻是滿滿的忐忑。
羅佑森很會跳舞,也會很帶人,沈喬感覺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被他的一雙手來回擺動,竟也能做出許多從前做不到的優美姿勢來。
跟他跳舞,人也變得輕盈許多。
很快兩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舞池裡加入的人漸漸多起來,連兩個孕婦都不甘落後,拉著自己的另一半活動活動。
沈喬顧不得看別人,一雙眼睛總是不由自主落到莫淮安身上。
這人還跟從前一樣淡定,這會兒正在喝酒,看他那樣子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景。沈喬覺得自己這媚眼算是完全白拋了。
真是氣人啊。都說女追男隔層沙,怎麼她跟莫淮安之間就跟隔了座山似的。
山太高,她根本翻不過去。
一曲終了,對方也沒朝這邊看一眼,沈喬自嘲地笑笑,甩開羅佑森拉著林憶到外面去吹風。
只有大冬天的夜風才能把她這會兒的燥熱給吹散。
林憶挺著個孕肚精氣神十足,已沒了前一陣的萎靡不振。
“終於不吐了,姐姐我現在一天吃十頓,非把前面幾個月吐的吃回來不可。”
“聽說吃太胖不好。”
“可是我餓啊,每頓吃完不到半小時,肚子又叫得震天響。你是不知道這種滋味,等你哪天也懷一個,就明白了。”
沈喬白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跟誰懷去。康澤已經拜拜,難道要跟羅佑森?這傢伙一看就另有目的嘛。
沈喬想哭,吸了吸鼻子開始抱怨:“真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說完覺得孩子氣,又不住搖頭。
“不理誰啊?”
“沒誰。”
“剛才跟你跳舞那人是誰,長得不錯啊。”
沈喬就把羅佑森的來歷說了一遍,聽得林憶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嚴曉婷的追求者?看不出來啊。這麼斯文儒雅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嚴曉婷那種作女。太可惜了。不過你說他現在在追你,真的嗎?”
“看起來像真的,我也搞不清楚。”
“其實不錯啊,我覺得比莫淮安靠譜。”
這話深得沈喬之意:“沒錯兒,比姓莫的好多了。”
“姓莫的除了錢多一點長得帥一點之外也沒什麼了。”
“脾氣差得一塌糊塗,眼高於頂,鼻孔朝天,說話尖酸刻薄,為人小氣巴拉,還總斤斤計較。”
沈喬氣糊塗了,開始隨意抹黑莫淮安,也不管他是不是這樣的人,反正難聽的負面的詞一個個往他身上套。
誰讓他撩完就跑,純屬賤/人一個。
林憶聽得有點心驚:“他真這麼差啊。”
“當然了,我還沒說完呢。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為富不仁。長得帥嗎?我看也一般,這年頭長得周正的男人多了去了。沒有愛心沒有同情心,以嘲諷別人為樂,沒事專愛揭人瘡疤。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沈喬……”林憶的聲音有點不一樣,她輕輕拉拉對方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