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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麼背,她一來電話就打完了。
沈喬有點洩氣,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康澤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是我,越南那邊有點問題。你趕緊幫我看一下。對,要快,找到那個女人後想辦法把她帶走。餵魚也行,帶到深海一扔,一了白了。”
時間彷彿停滯一般,沈喬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能從康澤嘴裡說出來。
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儒商,為什麼……
還沒從震驚裡反應過來,又聽康澤道:“早知道一早就扔海里,怪我自己心軟,想給她一條生路。不用,這個方法最好,你趕緊去辦,趕在姓莫的下手之前找到她。”
沈喬腦子裡響作一團,康澤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姓莫的又是誰,會是莫淮安嗎?聽起來像是生意場上的事情,可鬧到要出人命,未免太過火。
她從來不知道,做生意也要這麼不擇手段。
她不敢再聽下去,生怕自己會變成另一個康澤口中的“那個女人”。她提起鞋子失魂落魄離開,跌跌撞撞跑回到化妝間門口。
剛到那邊就被林憶逮著正著,催促著她快點收拾整齊去前面待客。
“你再不去,別人該亂想了。”
沈喬臉色發白說不上話兒,被推搡著到了前面。偌大的宴會廳裡賓客雲集,人人都過來爭相和她說話兒。
她有些不在狀態,動不動就走神,全靠簡心在一旁撐場面打圓場。
就在她力不從心之時,康澤終於回來。他一來廳裡愈加熱鬧,沈喬反倒鬆了口氣。
藉著屋裡強勁的燈光,沈喬仔細打量康澤的臉,越看越覺得剛才那一幕像是在做夢。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風度翩翩,笑起來從容儒雅。尤其是看她的時候,有著令人賞心悅目的溫柔。
這樣的人,怎麼會把人扔進深海餵魚呢?沈喬想是不是她聽錯了。
康澤走到她身邊,輕輕牽起她的手,湊近了小聲道:“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走開了一會兒,是不是等急了?”
“沒有。”
“那我們跳舞好嗎?”
“好。”
沈喬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從容不迫和他對話,還能被他摟著腰一起步入舞池。
音樂聲響起的時候,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似乎巨大的幸福正向她湧來。她真想閉上眼睛,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等到再睜眼時一切迴歸如常,她還是那個令人羨慕的未來康太太。
只是她每每抬頭看到康澤,總覺得一切都太過真實。那是他的聲音她不會聽錯,可他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
沈喬喉嚨一緊,忍不住叫他一聲:“康澤。”
“嗯?”
“那個,我……”
“是不是有點緊張?”
康澤衝她笑笑,擱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兩下,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然後他湊過去輕吻她的額頭:“別緊張,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說到“女人”二字時格外溫柔,和剛才大相徑庭。可這兩字卻極大的刺激了沈喬,嚇得她幾乎尖叫起來。
她真心害怕這樣的康澤。
好像他一下子成了長滿獠牙的怪物,當他靠近時,那些尖利的牙齒就會劃破她的面板和血管,生生將她咬死一般。
沈喬心裡直哆嗦,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不停地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在場眾多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