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工作人員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狂躁而打亂自己的節奏。
先是進來了兩個小戰士搬進來了兩張桌子,還有三把椅子。
跟著進來一個男的,看起來也是一個幹部。還有一個比較年紀輕的女子,應該是書記員。
於是房間裡面就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狀態。
兩個審訊員和從慶慶面對面坐著,書記員呢就在中間。
兩個審訊員互相之間也並沒有多餘的交流,而是走程式一樣的對著從慶慶宣讀了1系列的規矩。
原本因為審訊員把她和文沁放在完全不平等的位置上發瘋的從慶慶,支援他的那股熱血再次冷卻了下來。
太困了,我想睡覺。
在她的腦海裡面,這句話成了一個刷屏的彈幕模式。
從她被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天,這兩天裡除了基本的水和麵包,她還沒有吃過其他東西。至於睡覺更一直是奢望。
審訊員的話在她這裡完全屬於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她的大腦昏昏沉沉,已經沒有辦法處理這些資訊了。
大概捕捉到她好像又要睡著的樣子,喇叭裡面馬上又開始播放激情昂揚的《運動員進行曲》,別說從慶慶了,完全沒有做準備的三個工作人員也被嚇了一跳。
從慶慶完全破罐子破摔,低著頭,閉著眼睛,哪怕再吵,她都不肯睜眼。
一直站在外面的解明夏看到這裡就知道,這一招,對從慶慶已經沒什麼用了。
“讓審訊人員撤出來吧。”
工作人員有些意外:“那音樂要停了嗎?就讓她這樣睡啊?”
“音樂每播放2分鐘,停10秒。換一首曲子繼續播放2分鐘,如此迴圈。”
如果一直播放,其實人類是會適應的。哪怕是再吵的音樂,在你困極的時候肯定也能夠睡著。但是這一般斷斷續續的聲音,你即使入睡你絕對不會獲得深沉睡眠,而是會時不時的驚醒。
從慶慶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表面上好像是她贏了,她爭取到了休息,睡著了。
但是實際上她這個彆扭的坐姿本身就不合適休息。
加上時不時的驚醒,等午飯結束後,審訊人員再次進來的時候,從慶慶已經恢復了睜著雙眼瞪著白牆的狀態。
“從慶慶,根據洪順的招供,你至少參與了三件婦女拐賣案,致四人失蹤,兩人死亡,這些事情你還記得嗎?”
所謂失蹤,是指這是4個人被人多次轉手,已經找不到去處,至今沒有找到,不知死活。
而另外兩個人是因為被賣去的人家太過暴虐,脾氣也剛毅,不斷的尋求機會逃跑,最終被活活打死。
根據洪順的口供,這些人的結局,從慶慶其實是都知道的,因為就是她提議的,要把不聽話的人最後血淋淋的結局告訴那些被拐賣的人。
這樣她們才會害怕,才會聽話。
說真的,審訊員這些年審過的案子無數,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們從心眼兒裡面覺得這個人是個惡人。
洪順是第一個,從慶慶是第二個。
那種把所有人都不當做人純粹的惡。
從慶慶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人命算什麼東西啊?這裡不過就是一本書。作者隨手一寫死個十萬八萬都不算什麼。我弄死兩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怎麼了?”
從慶慶現在的腦子裡一團漿糊,或者說她甚至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說出來的事情反而更有可能是真的。
不管是室內的審訊員還是牆外的解明夏,聽到這些的時候都不由得愣住了。
“書中世界?”解明夏低聲重複了一句。
“暫停審問,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