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品?”解明夏對這方面實在沒什麼瞭解,因為這方面的東西已經在很多人生活裡消失很久了。
普通縫縫補補他自己都會,簡單的繡點裝飾的東西,解桂秋會。但是再複雜的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他倒對這種手藝沒啥別的想法,就是那個章嬸,解明夏認識,但是根本不知道她會這手藝。
“我可以去問問,不過章嬸一個人帶個孩子,寡居很久了,跟她也不是很熟。”
“不如明天你去問問?反正做年夜飯也用不上你,你先帶上一點糧食過去,給章嬸當定金,也讓她好好過個年,如何?”
兩人此時的距離是極近的,文沁看著解明夏的眼神亮晶晶的,暖黃色的燈光柔和了她臉上的那些紅色點點,或者說,在解明夏眼中,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那麼重要的。
大概是從他回家之後文沁的性子就變了,也可能是今天吃的太飽了,又或者壓在心裡的那點不可告人的想法時間太久了一些。
解明夏的突然靠近,文沁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唇上一觸即離的觸感,還有迅速遁走的男人,文沁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雖然不算是初吻吧,畢竟兩人結婚當天還是滾了床單的。
但是就這麼一下,心裡像是用羽毛輕輕地撓過了一樣,癢癢的,酸酸的,也像是用熱水灌滿了心臟一樣,暖暖的漲漲的。
男人已經把自己鎖在後面,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還有灶臺邊上的沒拿走的熱水壺,文沁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把自己凍病了。”文沁敲了敲後門,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回了自己屋裡。
外面的聲響小了點,還有後門開關的輕微聲響,文沁有些好笑,把被窩鋪好,文沁躺著開始刷自己的金手指。
心裡想若是這金手指能刷劇就好了,這樣躺著,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的最後那幾年
先是買了一些布和絲線,花了幾百塊,不過這些都是前期投資,文沁倒是不心疼。
章嬸是在後面很久以後才被報道的,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人,年輕時的作品被拍上了天價。
但是那時章嬸年紀已經大了,年輕時為了賺錢,把眼睛弄壞了,親手繡的作品流傳的其實沒幾幅,都是她後來帶的徒弟做的。
現在的章嬸,雖然帶著一個孩子過的有點苦巴巴的,但是身體正好,可以出作品的時候。
文沁打算跟她約法三章,每天繡活的時間一定要減少。她給足價格,讓她和她的兒子過上好日子。可不能熬壞了眼睛。
今天以前她完全沒想到章嬸,畢竟腦子裡資訊太多了,還是因為看到解桂秋拿針縫毽子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事。
嘿嘿,雖然不能在網上掛上章嬸的名字去賣,但是她這種水平的作品,掛上個四位數,怎麼著也不貴吧?等有了名氣,再掛她個百八十萬。
而她在這邊,雖然要賺點差價,但是無論如何也是給的比她現在賺的要多得多,至於她那個早逝的兒子,她也會努力去救下來的。
文沁這般想著,門口輕輕地有了動靜。
她已經熄了燈,所以解明夏很快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他也不敢亮燈,就怎麼摸摸索索,躺進了被窩裡。
文沁關掉金手指,等解明夏躺下來之後才突然把手伸進了對方的被窩……
文沁打著哈欠開了門,瞬間就呆住了。
堂屋裡屋門口,全是人。
她爹在剁骨頭,他三個哥哥在殺雞殺鴨,還有殺魚。
連隔壁袁紅玉都在,看到文沁起來了,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解家嫂子,借下你家磨。”
大年三十的陽光相當的好,鄉村的空氣非常清新,一點都不凍人,所有人都忙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