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可這又不能怪她。
燕飛絕拉過被子矇住腦袋,燕大俠英明神武了半輩子,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絕不可以讓旁人看到。
喬薇也無意讓他難堪,沒去揭他被子,只是站在床前,輕輕地說道:“燕叔叔,鎏哥兒什麼時候到啊?”
燕飛絕漫不經心道:“問這個做什麼?姓荀的快不行了?”
“是啊。”喬薇坦誠地說。
燕飛絕一把拉下了被子,露出那張比鬼王還可怕的臉。
喬薇:“……”
您還是把被子蓋上吧……
燕飛絕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蓋住了大半張臉,懶洋洋地說道:“易千音和姬無雙去接他了,天公作美的話,後天應當就能到了。”
“後天?”喬薇望了望明亮的天色,“應當沒問題吧?”
這之後,喬薇回了上房。
景雲與望舒去練字了,大白在床頭打盹兒,小白和珠兒卻不知因為什麼事,又在屋子裡打起來了。
珠兒一平底鍋,將小白拍飛到了牆壁上。
小白在牆壁上粘了足足兩秒,才卟的一聲滑了下來。
小白怒了,呲牙咧嘴地朝著珠兒撲了過去!
珠兒哪裡是小白的對手,被小白追得滿屋子亂竄,抓到什麼扔什麼。
嘭!
喬薇的胭脂掉了。
咚!
喬薇的雪花膏碎了。
緊接著,喬薇的珠寶首飾、姬冥修的字畫典藏,無一倖免,全都被這小猴子拿來當了暗器。
小白左躲右閃,一次也沒中招。
眼看著小白就要撲來了,珠兒抽出了一本冊子。
小白頂著被扇成豬頭的風險,一把將珠兒撞進了水盆中。
喬薇就是在這時走進屋的。
水盆裡有望舒落下的小木鏟,抓住了小木鏟正要反擊的珠兒忽然將小木鏟塞進了小白手中,自己胡亂往臉上抹了一把胭脂,則弓著身子,拿過一方又不知打哪兒順來的帕子,翹起蘭花指,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
喬薇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小白凶神惡煞地將珠兒摁在水盆裡,舉著小木鏟,一副要將珠兒開瓢的架勢;珠兒被打得鼻青臉腫,瑟瑟發抖,淚水橫流。
喬薇看了看二獸,又看看滿地的狼藉,一把將小白拎起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小白蔫了下來。
喬薇將小白拎了出去,外院傳來小白的慘叫。
珠兒得意地笑,拿起小桃木鏡,往頭上戴了一朵兒並不存在的小花花。
喬薇走了進來。
珠兒一把將桃木鏡扔回地上,將頭上並不存在的小花花也摘下來,扔到了角落。
喬薇將珠兒也拎了出去。
一刻鐘後,小白與珠兒肩並肩站在廊下面壁思過,二獸都鼻青臉腫的,鼻子裡還塞著一團小棉花。
珠兒委屈地癟了癟嘴。
小白轉身,摘了一朵並不存在的小花花,遞到珠兒的手上。
珠兒接過小花花,抓了一條並不存在的毒蛇寶寶,裝進小白並不存在的小揹簍。
小獸手拉手,從此都是好獸友。
屋子裡有太多機密的東西,讓丫鬟收拾,喬薇不放心。
喬薇開始動手整理滿地狼藉,看著那碎了一地的胭脂水粉,做女人的心都是痛的。
收拾完這些,她又去端水盆。
水盆裡浸泡著一本冊子,正是從蓮護法的罈子裡搜出來的花名冊。
喬薇閉上眼,深呼吸。
這兩個小東西,怎麼把它也翻出來了?!
喬薇忍住衝出去將二獸再次修理一頓的衝動,把冊子拿了出來,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