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姑驚訝極了,乃至於將自己與三聖姑的齟齬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假扮的?”
三聖姑冷冷地掃了大聖姑一眼:“我怎麼知道?青虹又不是我徒弟!”
在三聖姑看來,徒弟被人假扮了,做師父的卻沒認出來,足以說明師父的失敗了。
大聖姑一記眼刀子打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內訌,六聖姑說道:“三聖姑,你得手了怕是也沒用,眼下已經不是我們與兩個卓瑪的鬥爭了,我們就算再抹黑她們母女也沒用,有祭師的庇佑,誰能把她們怎麼樣呢?”
“祭師的庇佑?”四聖姑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你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和五師妹一頭霧水?”
五聖姑點點頭:“是啊,你們把話說清楚一點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六聖姑言簡意賅地將摘星樓與祭師後人的事與二位聖姑說了。
二人的下巴險些驚掉了,地震傳來的一刻,所有人高興得都快飛了,想著被那對母女碾壓了這麼久,終於有辦法找回場子了,哪裡料到,不到一日的功夫,她們就被打了嘴巴,這可真是太尷尬了。
尷尬倒還罷了,更要命的是,她們的死對頭出現了!
她們花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換來如今聖女殿的地位,祭師殿重現了,她們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要被人奪走了!
三聖姑抱怨道:“我說什麼來著?我當時就不同意把他關在藏書閣!把他抓來聖女殿多好?你們非說怕打草驚蛇,這下好了吧?叫他找著通道了!摘星樓重現塔納族,都是你們幾個害的!”
四聖姑抬槓道:“三師姐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都是我們害的?我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誰能猜到他的背景如此厲害!那些夜羅文的書,我們都研究多少年了,一本都讀不完,他一箇中原的世家公子,誰知道他能全都看懂?!”
三聖姑沒好氣地道:“所以才要防患於未然啊!”
四聖姑本與她不對付,這會子新賬舊賬一起,可是沒什麼好臉色了:“你這麼懷疑他你當時怎麼不跟他一起進去啊?”
六聖姑往二人中間一站:“兩位聖姑別吵了,非常時期,最忌內訌,別他們還沒把我們怎麼著,我們自己先垮掉了。”
“哼!”三聖姑冷冷地坐下了。
四聖姑也甩袖坐下了。
大聖姑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我怎麼都沒想到祭師的後人居然就生活在島上,還是被我們通緝過的那個傢伙。”
“你說那個戴面具的嗎?”六聖姑對他是有些印象的,畢竟當初就是他把兩個孩子賣給風四娘,結果又悄悄地帶走了,原先她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今日見他與姬家少主兄弟相認的情景,她似乎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了,“他是被人拐上島的,自幼與家人失散,吃盡了苦頭,他哥哥卻錦衣玉食,他怕是恨死他們了。”
三聖姑眼睛一亮:“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把他拉攏過來!”
六聖姑搖頭道:“你忘記哈佐差點殺死他的事,又端掉他老巢的事了?他動動腦子就會知道哈佐與我們是一夥兒的,他會為我們所用才怪了。”更別說今日那個不長眼的女弟子還衝撞了他,他已經徹底與聖女殿撕破了臉。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麼對他呀!”三聖姑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大聖姑嘆道:“如今的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這次真言的差錯,讓我們失去了不少信譽,長老院那邊怕是也對聖女殿頗有微詞。”
六聖姑沉吟片刻,說道:“大聖姑,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必太過擔心。”
大聖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此話怎講?”
六聖姑的面上不見絲毫擔憂:“祭師殿雖好,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聖女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