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水剛剛用完了,喬薇晃了晃瓶子,也沒倒下幾滴。
“給!”少年從附近的酒館搶來了一罈烈酒,真是搶的,他身上的銀子已經全部給喬薇了,沒錢付賬,老闆氣壞了,一路窮追不捨,然而等老闆看到了這混亂的場面,又自認倒黴地離開了。
“多謝。”喬薇接過酒罈,倒在乾淨的棉布上,給喬崢清洗了傷口,那一棍子正瞧中他額頭,額頭高高地腫了起來,有一道五厘米的傷口,喬薇用乾淨的針線縫合了傷口。
圍觀的人瞧著這場面,又議論了起來。
“她是真的會治病,你們看。”
“膽子真大啊,她就不……”不暈血?那場面,看得這個老大爺都心裡發毛。
喬薇縫合傷口的時候,少年看到了放在草蓆上的藥碗,碗裡的藥與他哥哥傷口上的藥一樣,他拿起藥碗道:“是這個嗎?”
喬薇點頭,少年將藥碗遞了過來。
喬薇舀了一勺,均勻地塗抹在縫合的傷口上。
少年的手忽然湊近喬薇的臉,喬薇警惕的眸光唰的一下朝他看來!
他愕然地怔了怔,捏著袖子的手僵在半空:“我、我給你擦擦汗。”
“不用。”喬薇淡道。
少年悻悻地收回了手,看著地上的兩個傷患道:“他們都會沒事的吧?”
喬薇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條,纏在喬崢的頭上:“你大哥沒事了,注意預防傷口感染,藥房都有藥,你自己去買。”
“好。”少年應下,又道:“那你爹呢?”
喬薇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爹幹你什麼事?”
“啊,我……我只是……”好心問問,少年噎住,面色漲紅。
關師傅跑了過來,要與喬薇一塊兒將喬崢搬上馬車,就在這時,徐氏趕到了。
徐氏原本就在來靈芝堂的路上,她做了一塊嶄新的金色招牌,不再叫靈芝堂,而改名玉春堂,自此她人生中再無沈氏的痕跡,一切都是她徐夢清一個人的!
誰料剛走到半路,便被靈芝堂的下人“堵”了個正著,下人告訴她有人在靈芝堂鬧事,把廖哥兒給打了。
廖哥兒是徐氏孃家認識的人,論親,倒是不親,但勝在忠心,又有手段,曾在幫派中混跡過,訓練出的手下個頂個地厲害,不知幫靈芝堂教訓了多少前來挑事的人。
這一次,老爺封侯,眼紅的人勢必更多了,她早吩咐了廖哥兒,務必把靈芝堂守好了,遇上不識趣的,只管打了便是,她來善後。
可這個小廝說什麼?有人把廖哥兒打了?
這可真是稀罕事!
徐氏坐著馬車趕到了靈芝堂,先吩咐人把新招牌掛上去,隨後帶著林媽媽去了出事的巷子。
靈芝堂掌櫃早嚇得六神無主了,此時終於見到自家夫人,如同溺水時看到了一根浮木一般,撲騰著衝了過去:“夫人!你可算來了!有人在咱們靈芝堂鬧事!把人全都打了啊!”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靈芝堂的打手,廖哥兒最慘,滿頭鮮血,一名靈芝堂的大夫正在給他治傷。
“如何了?”徐氏問。
大夫搖頭:“回夫人的話,斷氣了。”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如此厲害的男人,竟真的被一棍子打死了?!
“誰幹的?”徐氏厲喝。
喬薇將喬崢放好,淡淡地站起身來:“是我。”
徐氏的眸光就是一顫:“是你?”
眾人愕然,這女子與靈芝堂的東家認識?
徐氏看了看滿地血跡,心中湧上一層害怕,但她如今是侯夫人了,若還怕一個區區村婦,未免太失顏面!
定了定神,徐氏沉下臉道:“怎麼又是你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