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醒來,找了半日終於找到了被銀環蛇咬傷的喬仲卿,喬嶽山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可毒性依舊蔓延到了頭部以及上半身,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喬嶽山沒有答案。
喬嶽山因拿過雄黃粉的緣故,倒是沒被蛇類偷襲,可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摔了一跤,摔得鼻青臉腫,這把年紀還揹著兒子逃難,腳踝都跑腫了。
諸位長老趕緊將二人護送回了喬家,喬嶽山從藥庫取了藥材給兒子解毒,徐氏哭成了淚人。
“一定是那小賤人!是她乾的!她害我兒子!”
這話,自然不是當著喬薇的面兒說的,卻也很快傳到了花廳。
喬薇神色平靜地喝了一口茶:“二嬸真看得起我。”
據喬嶽山交代,銀環蛇是成群結隊出現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能耐,操控一群野生的毒蛇?
想來是他三人去的位置不對,誤闖了蛇窩吧?
喬嶽山與喬仲卿身上的錢財全都不見了,但相較於毒蛇的遭遇,根本沒人注意到它的頭上。
給喬仲卿治療完傷勢,喬嶽山夫婦回了花廳,這邊,喬薇、諸位長老以及孟氏已經等得花兒都謝了。
喬薇坐在主位上,“喬崢”勞累了一下午,被推回馬車上歇息了。
孟氏見兒子來了,瞬間有了底氣,上前去坐喬薇手邊的另一個主位。
喬薇淡淡掃了她一眼:“孟姨娘,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吧?”
孟氏的身子僵住了。
多少年沒人叫過她姨娘了,這丫頭、這丫頭怎麼敢?!
喬嶽山的面上也臊了一下。
喬薇看看擺放在正中央圓桌上的瓶子,又看看喬嶽山:“二叔,勞煩你辨認一下我採回來的是不是正確的白月草,若不是,我再進山採一次。”
喬嶽山從進屋的一瞬便認出那是白月草了,他艱難地說道:“不用了,你沒采錯。”
徐氏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喬薇含笑的目光自諸位長老身上一一逡巡而過:“既然我爹和我先採回了白月草,按照協議上的內容,是不是該把大房的東西物歸原主了?”
頓了頓,從寬袖中拿出協議,開啟了逐字念道:“……若大房勝出,二房將交出家主之位,喬家將歸還大房的產業以及沈氏的嫁妝,我沒念錯吧,諸位長老?或者你們開啟我二叔手中的那份,再仔細檢視一遍?”
二長老拱手道:“協議的內容沒有唸錯,這件事到此,是大房贏了,所有東西都該物歸原主。”
喬嶽山按住了額頭。
徐氏受傷地看向諸位長老,但幾位長老紛紛避開了她的目光。
若是沒立字為據,他們還爭一爭了,可白字黑字的,他們就是想反口也不能了。
喬嶽山深吸一口氣,將翻滾的思緒壓回了心底:“我交。”
徐氏大怔:“老爺!”
“當年本就是我的疏忽,在未找到大哥大嫂屍體的情況下判定了死訊,現在大哥回來了,家主之位也該還給大哥了,至於家產……”喬嶽山語重心長地說完,看向一旁的徐氏,“你清點一點,好生與囡囡交接吧。”
徐氏急壞了:“老爺!你……”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錢啊?
孟氏給兒媳使眼色,這丫頭又不懂賬,隨便給給就行了。
老秀才趕到了恩伯府,拿著幾本冊子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小姐,這些是大房當年的賬冊,這一本是夫人的嫁妝單子,這一本是老爺手頭的餘錢數額,中間的四本是老爺名下的鋪子與莊子,最後三本是靈芝堂的,我只備份到被辭退的那年為止,這些年的經營花銷情況未知。”
喬薇點頭:“這幾年的經營情況,我會著人核實,辛苦你了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