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來!
喬崢的腦袋已經受過一次重創,再來一次,恐怕也得變成傻子,喬崢被逼急了,一把掐住女子的喉嚨,女子鬆開了“血盆大口”,喬崢捏著她往面前一擋!
楓婆婆眉心一跳,趕緊收住了力道,凳子在半空僵了一瞬。
說時遲那時快,喬崢將女子狠狠地推向了楓婆婆!
楓婆婆被砸倒在地上,女子壓在了她身上。
喬崢趕緊背上姬冥修,從屋子裡衝了出去,他右腿被禿鷲咬過,一個人走時尚不覺得,但背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就有些疼痛了,但他顧不上這麼多,身後的祖孫眼看著就要爬起來,他得逃!
喬崢揹著姬冥修一路衝出了院子。
月光照在院口,涼涼的,有些寂寞。
忽然,喬崢又揹著姬冥修跐溜溜地跑了回來,躬身揪了一把紫瑩草。
楓婆婆追出來了,扶著門板喘著氣。
喬崢看看手裡的紫瑩草,又看看氣喘吁吁的楓婆婆,支吾道:“我……我……我剛……給你孫女把脈了,這……這是診金!”
拿到人生第一筆診金的喬大夫,如同被鬼追一般,撒腿就跑!
喬崢不知自己跑了多遠,一直到楓婆婆與女子的聲音再也聽不見,才扶著一顆大樹,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他想把姬冥修放下,可又怕那對祖孫追上來。
“伯父。”
背上的姬冥修虛弱地開了口。
喬崢一怔:“你醒了?”
“嗯。”姬冥修的鼻子裡發出了虛弱而慵懶的鼻音。
“要戴面具嗎?”喬崢問。
“嗯。”氣息有些亂了,寒冰玉能稍稍壓制一些。
喬崢從懷裡取出面具,反手給他戴上。
姬冥修的腦袋,輕輕得擱在喬崢的肩上,乖得像只小奶狗:“伯父。”
“幹嘛?不舒服啊?”喬崢沒好氣地問。
“我聽見了。”姬冥修弱弱地說。
喬崢眼睛一直:“聽見什麼?”
姬冥修說:“聽見你說,我是你女婿。”
喬崢說道:“我那是瞎說的!”
姬冥修勾唇,聲音輕若柳絮:“不管,就是聽見了。”
“你別耍賴啊。”
“爹。”
“別瞎叫!我不是你爹!”
“爹。”
“說了別瞎叫!再叫把你扔這兒不管了!”
“爹,她們追來了。”
“這麼快?”
喬崢勃然變色,揹著姬冥修一頓狂奔,奔了半天,才意識到了什麼,剛剛這小子叫他爹,他是不是忘記反駁了?
壞小子,蔫壞蔫壞。
……
卻說楓婆婆與女子在追了一段路後,實在沒能追上,便放棄了。
按理說,一個受了傷的男人,揹著一個比自己更沉的人,是跑不了多遠的,但楓婆婆上了年紀,更跑不遠,她孫女兒倒是能跑,但她腦子不清楚,萬一跑丟了,找不回家了怎麼辦?
所以楓婆婆儘管十分眼饞那兩個男人,還是與孫女兒一道回來了。
孫女兒十分沮喪。
她想要個男人,想生很多很多的寶寶。
楓婆婆心疼地將孫女兒摟進懷裡,她一隻腳都踏進黃土了,再不找個人照顧孫女兒,他日她兩腳一蹬,孫女兒可怎麼辦?
香兒在楓婆婆懷裡掉淚。
要男人,要寶寶。
楓婆婆把香兒哄睡了。
楓婆婆並沒有放棄為香兒找個男人的念頭,她們當年是一家老小隱居在此的,先是她老伴兒去世了,之後是她兒子兒媳,如今只剩她與香兒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