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多麼柔弱,你要憐憫他,他也是絕無惻隱之心的。
他的心,硬如磐石,軟硬不吃。
良久,許永清深深地看向了他:“你與師父說實話,那個女人是誰?”
姬冥修頓了頓:“是恩伯府的大喬氏。”
許永清就是一愣:“那個與你有婚約的女子?”
“正是。”
“她不是被……”許永清話到此處,忽然打住,擺擺手,“罷了罷了,箇中細節你不必向我言明,你二師妹那邊,我去說吧,但這種事,可一不可再,否則,就算我是你們師父,也管不了你們兩國交惡。”
姬冥修微微頷首:“徒兒記下了,多謝師父。”
……
姬冥修離開後,五師兄從側面的小道上走了出來:“師父。”
“如何?”許永清問。
五師兄把從現場發現的兵器放在布帛上,呈給了許永清:“確實是劍盟的兵器,徒兒發現兵器時,上面有不少水跡與水草,他們應該是渡水而來的,徒兒覺得很困惑,湖裡養了食人魚,他們怎麼可能游到島上?”
許永清道:“穿上厚重的盔甲就能抵禦食人魚了,可有找到盔甲?”
五師兄搖頭:“島上並無盔甲。”
“一個殘片也沒有?”許永清問。
“沒有。”五師兄肯定地說:“師父為何這麼問?”
許永清擺手:“沒什麼,你退下吧。”
五師兄蹙眉道:“師父,兩生果被劍盟的人拿走了,讓徒兒帶人去把兩生果追回來吧?兩生果本就是太師府的東西,您是太師府的女婿,您猜有資格處置它,旁人別想染指!”
許永清道:“此事不宜鬧大,否則天下皆知,就不是我們兩家的爭奪了。”
卻說姬冥修告別許永清後,另一邊,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喬薇與容老闆收拾完東西,帶著兩生果出了太師府。
容老闆自是不知自己的二當家又險象環生了,一個勁兒地與喬薇說著太師府的人多麼多麼大方,不僅付了宴席的銀子,還每人都打賞了五十兩。
喬薇揣著五十兩回了山上。
一日又過完了,兩個小包子等孃親等得昏昏欲睡,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小腦袋彼此靠在一起,小雞啄米似的,一垂一垂。
喬薇心疼地把兩個小包子抱進懷裡。
二人已經困得不行了,睜開眼,看見是孃親,饜足地打了個呵欠,歪在喬薇肩頭睡著了。
喬薇把二人放到床上,與羅大娘與碧兒說了會兒話,二人也各自回去歇息了,她拿出兩生果,開始研究怎麼給喬崢入藥。
是直接吃,還是需要點別的藥引子?
喬薇翻開了喬崢的手札,希望能找到兩生果的記載,但喬崢記錄的全都是自己這幾年的行醫實錄,他沒碰到過兩生果,自然也沒留下任何資料。
“唉。”喬薇嘆了口氣。
忽然,一隻小黑爪從桌子底下慢悠悠地探了上來。
眼看著就要去拿盤子裡的兩生果,喬薇抄起一本書,對著那小爪子拍了下去!
“吱吱——”
珠兒疼得大叫!
喬薇把她的小尾巴提起來:“小丑猴子,又想偷我東西!”
珠兒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打轉,一副我絕對沒想過偷我只是想摸一摸摸完了就還給你可是你好不講理冤枉我、弄疼我、欺負我的幽怨神色。
能從一隻醜猴子的臉上看出這麼多表情,喬薇覺得自己也是厲害了。
喬薇把珠兒從窗子裡丟了出去。
很快,又一隻小爪子探向了兩生果。
“你又來?!”喬薇一把抓住那爪子,提起來一瞧,咦?居然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