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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心裡偷樂,本以為會有一場血戰呢,她都做好受傷的準備了,哪知六爺橫插了一槓子,真是插得太妙、太及時了!
就在二人沾沾自喜之際,一旁的裘掌櫃忽然指著對面,大聲叫了起來:“當心——”
喬薇順著他眸光一看,卻是不知何時繞到了場後的二師姐,用受傷的手拿著一把弓,拉開了弓箭,瞄準擂臺上的小白,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小白被射傷了。
喬薇眸光一冷,猛地奪過一旁某弟子的弓箭,對著二師姐,狠狠地放了一箭!
箭矢瞬間將二師姐掀飛了出去,洞穿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釘在了身後的白樺樹上!
“二師姐!”
“二師妹!”
素心宗的弟子們勃然變色!
“你這是做什麼?”許夫人大怒!
喬薇一巴掌將弓箭拍在了桌上:“我做什麼?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打不贏就偷襲,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你最好祈禱我家小白沒事,否則我讓你的弟子償命!”
言罷,喬薇跑上了擂臺,將小白抱進懷裡,這小東西自打跟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傷到,那個可惡的二師姐應該是想射死小白,可惜射偏了,只擦傷了小白的胳膊。
胳膊流著血。
小白在喬薇懷裡蹭了蹭。
寶寶痛痛。
喬薇揉著它胳膊。
小白感動極了。
喬薇拿出一個瓶子,拔掉瓶塞,淡淡的藥香飄了出來。
小白更感動了,都快要哭了,小薇真好,還給寶寶帶了藥。
喬薇把藥丸倒出來,瓶口對準了小白的血:“別浪費了,回頭給冥修治傷。”
小白:……
……
處理完小白的“傷勢”,喬薇抱著小白走下了擂臺,另一邊,二師姐與五師姐、八師弟全都被抬下去療傷了,許夫人與素心宗的弟子,個個面色煞白。
是的,他們開始忌憚這個女人了。
一個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一個高手生生射到樹上,還死死地釘住?
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學過武功的樣子,甚至可能內力都沒有,但怎麼就、怎麼就這麼……不可思議呢?
當然他們如此忌憚她,並不全因她有一身好力氣,也不是因為她養了一隻厲害的貂寵,而是他們發現,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只有瘋子才敢給素心宗下戰帖!
只有瘋子才敢把一個活人射在樹上!
只有瘋子才敢面對這麼多高手而面不改色。
她甚至不知道怕的。
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還沒人敢在素心宗如此不要命!
要是個平頭百姓,他們大可捏死,但這個女人,她快把他們捏死了。
她射殺二師姐時那種凌厲的眼神,簡直不像個活人的。
師父發起火來都沒她這麼可怕。
她似乎完全沒有忌憚,永不考慮後果,連命都能徹底地豁出去。
他們不同,他們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他們當然首先是想弄死喬薇,可關鍵是,弄不弄得死?弄死了,劍盟的人會怎麼說?或者為了防止走漏訊息把這個劍盟的弟子一併捏死?捏死了之後劍盟會不會追查?查到他們頭上,又會不會對他們展開報復?劍盟的實力與素心宗不相上下,真報復起來,他們招不招架得住……
一系列的念頭閃過腦海,他們的底氣便不足了。
喬薇冷冷地走向眾人。
眾人不禁退了一步。
只許夫人還似乎鎮定地站在原地。
喬薇冷冷地勾起唇瓣,笑意裡掠過一絲不經意的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