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雜念如野草生長。
他反問梅玉:“那你呢?你有多少?”
梅玉的指縫收緊,“很多很多,滿到要溢位來。”
沉千舟又問:“那別人呢,你對別人呢?”
梅玉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道長,你著相了。”
沉千舟並非心神不堅定的輕浮之輩,即使是這樣的時刻,他也能保持足夠的理智,眸子裡毫無欲色,他的任何舉動都是出於他本身的念想,沉千舟從不否認這一點。
他並不是那些號稱一時魔怔的庸人。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也可以說,並不是梅玉迷惑他,而是他放任這樣的迷惑——他“滿心期待”著這樣的迷惑。他自然能平靜地同梅玉交涉。
“他們不算什麼,沉道長是不同的。”
他甚至能感受到梅玉說的全是真話,她發自內心地渴望他,願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灼燒得他手心滾燙。他垂眸看向梅玉,“你不該招惹我,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梅玉哪管那樣多,她眯著眼笑,低頭將他的手背放在嘴唇便輕吻,一點點啄咬。
梅玉:“難道沉道長還會是什麼麻煩嗎?”
沉千舟淡淡道:“我會比任何人都麻煩。”
甚至也不是調情,不是場面話,沉千舟只說真話。梅玉也不覺著有多麻煩,沉千舟是個標準的刻板修士,清心寡慾,斷情絕愛,整日整日無趣地修行,不過他這話一出,倒撞得梅玉心肝顫抖。
——梅玉拿他這話當情話。
也不是那麼不解風情。
梅玉仰著頭:“你不做些什麼嗎?替我暖暖身子。”
沉千舟最後深深看她一眼,便捏住她下巴,俯身傾落下一個吻。他連親吻也是足夠認真專注的,雙眼只是瞧著她一眨不眨,帶著醉人的清氣。
不過依舊不得其道。
他在她的嘴唇上探索,撬開她的牙關,一陣橫衝直撞。傾瀉的長髮將梅玉也一併包裹,令她產生某種隱秘、古怪的愉悅。
沉千舟的親吻很是生疏,即使他做出一副足夠專注的坦蕩模樣。
ps:梅玉:天冷了,拐個男人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