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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梅玉的問題,沉千舟並不願多作糾纏,“天魁星現,有右弼而無左輔,再廉貞同宮——自然是有貴人,未免多了些……”
換而言之,梅玉命裡的“貴人”多了些,天魁星入盤時尚且還算好運,更易遇得佳偶。可命盤裡缺了個左輔,這凡女將來是得背棄夫君,以及……煞星同出,便有被玷汙的可能。
沉千舟細看之下,便蹙著眉,他倒沒見過梅玉這樣少見的命盤。從她這命格來瞧,這女子水性楊花,反覆背信棄義,又因立身不正,遭來歹人姦汙。
——沉千舟不大想管這破事。
“道長,我聽不明白。”梅玉不懂他嘴裡彎彎繞繞的此,只覺得看他臉色不像什麼好話。
“你該把持住。”沉千舟淡淡道,“這是為你自己考慮。”
凡是男女之事,奸近殺,沉千舟隨從不關心俗世感情,也懂得這一層道理。凡人有七情六慾,貪嗔痴怨,也總能為些無意義地事情選擇難以理解的舉動——至少沉千舟認為,男女情愛並無意義。
倒不單是厭惡梅玉,他對一切混亂糾纏的情愛都帶著鄙夷。
梅玉只覺得他語氣冷淡,方才對自己還有幾分客氣,如今是帶著疏離以及一絲惡感,她倒不明白自己怎麼招惹這位道長了。
“把持住什麼?”
梅玉真不明白。
沉千舟不再和她多話,衣袖帶起凌冽冷風,目不斜視,走進馬車。他的態度如此冷陌,弟子們自然不敢和梅玉交談,沉師兄顯然不喜歡這凡人女子,也不知她哪裡得罪了沉師兄。
車輪揚起塵土,落在梅玉鞋面。這情形,梅玉再傻也得知道人家瞧不上她,是切切實實從眼神裡蔑視她,再想想柳獻容嘴裡說的那些話……好像,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可不在乎血肉之軀的普通人。
“姑娘,你的酒——”小二裝好酒壺,便探頭探腦看來,“你在看這幾位道長呀,還是小心些為好,他們的脾氣古怪。剛剛那位沉道長,可是十分挑剔,屋子裡不能有一點灰塵,店裡為他們準備的飯食也是一口未動,想必不合他們的口味。”
看起來,這位沉師兄還很講究。
梅玉攤出手,“給我吧,這是銀子。”
當她回去把這些訊息告訴柳獻容,柳獻容卻不似先前那邊著急盤問細節,反倒愜意輕鬆地同她拉起家常來,問起她的出身,又問起兩人關係。
柳獻容盤坐於榻上,那層普通的假面皮在他鬆散的神色下,多了層熠熠生輝,叫人移不開眼發魅力。他自身的聲音清朗悅耳,似蒙了層柔軟織物,結合著他身體上若有如無的淡香,梅玉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危險。
比起沉千舟那樣的不近人情,同樣身為修仙者的柳獻容平易近人,且出手大方。
梅玉覺得今日有些怪怪的,“仙長不問問別的?”
柳獻容笑著:“我的傷已好的七七八八,又聯絡上同門,他們會來接引,自然不必怵那幾個兇惡之徒。如果沒問題,明日我便離開。”
當然是假話,他現在還沒有機會聯絡同門,修為也堪堪恢復七成,這些不足以讓他對抗沉千舟。那可是沉千舟,長越宗百年不遇的道種,莫說自己如今築基實力,便是金丹期……也毫無勝算。
唯一能做的,便只有逃!只要能逃出去,沉千舟拿自己也無辦法。
“明天?”梅玉疑惑。
柳獻容早有了打發梅玉的手段,便掏出兩張上千兩銀票,以及一枚夜明珠。有了仙人這層身份加持,他從袖子裡掏出多少銀子,梅玉也見怪不怪。
她只是琢磨,那袖子真能有那麼能裝?
“袖裡乾坤。”
梅玉也不多問,把銀票放在手裡,更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