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可以跟著享福,如果你選擇做苦工,那他們也得跟著你一起去做兩年苦工!”
魏平看看左右這些人的表情,大多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但也並未有任何一人站出來說點什麼支援他的話。魏平嘆了口氣,心知差異如此巨大的條件,若是還會有人支援自己跟海漢人對著幹,那才是真的瘋了。
“我若依了你們,可保我這一行十三人的平安?”魏平心知硬鬥無望,只能服軟了。
“那是當然,我重申一遍,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只要你們服從安排,在這裡好好生活就行了。我們不希望有外人插手這裡的事務,包括大明官府在內。”陶東來見他服了軟,也就不再用言語恐嚇他了。
“我們巡檢司倒也罷了,那他們的差事怎麼辦?”魏平一指那兩個吏員:“他們是來丈量耕地的,關在這地方如何做事?”
陶東來回頭看了一眼施耐德,施耐德對此似乎也早有準備,開口說道:“丈量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了,我們的地自己會量。至於登記造冊嘛……你們隨隨便便寫個一百畝就行了。”
一百畝?魏平感受到這話裡深深的惡意,上千人居住的地方,耕地才一百畝?老子雖然讀書少也不是讓你這麼唬弄的!
魏平心裡這念頭還沒轉過,便聽施耐德接著說道:“至於糧稅什麼的就不要想了,我們這邊的糧食自己都不夠吃,沒法再向大明朝廷繳糧上稅了。”
施耐德幾句話便把這差事給堵死了,魏平雖然心頭不服,但在幾十支火銃的瞄準之下,也早就沒了抗爭的勇氣。何況即便他要抗爭,他手下這幫人卻未必願意幫他,說不定還沒把腰刀抽出來,就先被身邊的自己人給按翻了。這些人肯跟著魏平來這勝利港可都是衝著錢來的,誰都不可能去跟這幫連民團都裝備了火銃的海漢人玩命,要是魏平真跟海漢人翻臉動手,那這幫手下多半會選擇跟他翻臉而不是海漢人。
接下來便有士兵上前收走了他們攜帶的武器,連行李也仔細檢視過,將幾乎所有的金屬器物都收得一乾二淨,不過這些人隨身攜帶的銀錢卻是一分未動。
陶東來最後指了指院門道:“你們的活動範圍就在這個院子裡,不能隨便下河,不能翻越這個柵欄,未經允許不能出這個院門,以上行為發現一次警告,發現兩次就直接發配到工地做苦工。”
寧崎補充道:“如果有家書或者財物需要帶回崖州的,可以通知我們的哨兵,我們有船定期前往崖州,會幫你們送到家裡。隔天會有人組織你們洗澡,還有便桶一定要倒在指定的地方,不許倒進河裡!”
魏平鐵青著臉聽完了這些訓誡,目送這幫人魚貫走出院子。羅升東走在最後,壓低了聲音道:“魏巡檢,你自己放老實點,他們看你態度好就不會關你太長的時間,好自為之吧!”
勸告完魏平,羅升東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上了隊伍,他還得跟施耐德和寧崎交接船上的貨物。這次他從崖州又運來犯人苦役共八十八人,另外還有一些由駐崖辦採購,託他送回勝利港的貨物。上次拉了一批鹽去陵水、萬州、文昌一線賣得極好,幾乎是船到當地就立刻脫手了,羅升東打算趁著這次出來再跑一趟東岸,抓緊時間把海漢人出的廉價精鹽儘可能多的賣到這些地方。羅升東前次聽施耐德講過,這種行為叫做“搶佔市場”,只要能在當地形成消費習慣,以後這些地方的鹽業市場就能穩穩地掌握在手中了。
巡檢司這幫人卻是並沒有從惴惴不安的情緒中緩解過來,執委們前腳剛走,這邊立刻就開始商量該如何從這裡逃脫了。
待問到魏平這裡的時候,魏平只是冷笑道:“逃?往哪裡逃?這院子前後左右都有崗哨,我們只要稍有異動就會被發現。那些哨兵脖子上的銅哨一吹,我們便無所遁形了。”
“或許我們可以趁夜摸進山裡,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