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恐懼和思念都消失無蹤。
赫南軍因誤判形勢,將塔安的僱傭軍誤認成了自己的援軍,因此被塔安的人重創,在場的數千人馬幾乎全軍盡沒。
昨夜劉璟派去堵截赫南軍的騎兵,為首的是劉恆遠曾經的副將詹荀,此人如今是徵北軍的右軍統帥,如同劉璟的臂膀一般。
他們等待了一夜沒有等到潰逃的赫南軍,於是詹荀做主繞了個彎,去將赫南軍後方供應糧草的館驛給燒了。
如此折騰了一天一夜,兩軍的大營都被燒燬了,可徵北軍因為糧草都在北江城內,所以損失並不大,倒是赫南軍從百里之外運過來的糧草被燒了個乾淨。
徵北軍大軍因為中途折返而未能參戰,可惜先鋒營折損了超過半數的人馬。
赫南軍原本勝了一籌,偏偏對劉璟窮追不捨,最後弄巧成拙,前後加起來折損了數千人馬。
戰後,眾人忙著打掃戰場。
劉璟則不顧一切的將柳岸按在懷裡不撒手,只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周圍的徵北軍將士都當看不見,倒是塔安在一旁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劉璟片刻後放開柳岸,抬腳假意呀踹塔安,對方忙大笑著跑開了。
“怎麼曬黑了?”劉璟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的少年問道。
柳岸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到他,低聲道:“塗的,太白了怕被他們笑話。”
僱傭兵多半膚色偏古銅色,比中原人的膚色確實黝黑了一些。柳岸原本便白白淨淨,雖然輪廓硬朗毫無女氣,但擱在僱傭兵裡一看還是太突兀了一些,也難怪他要費勁把自己弄黑。
“是不是有點醜?”柳岸問道。
劉璟望著他一臉寵溺:“不醜,人沒事就好。”
天知道他自從得知柳岸失蹤之後是怎麼熬過來的!
柳岸抓著劉璟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劉璟望著他眼裡的血絲心疼不已,不用想也知道柳岸必然是日夜兼程的趕了回來。
“回去我騎你的馬,你抱著我睡一覺。”劉璟道。
柳岸笑道:“哪那麼容易就睡了,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
劉璟聞言抬手便想去摸柳岸的臉,卻驟然發覺自己滿手血汙,只得收回了手。
“回去再摸。”劉璟道。
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