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劉璟就有些上火了。
柳岸仔細想了想李勉的提議,覺得十分誘人。他雖不算了解此人,但心裡的直覺告訴他,李勉並非是壞到骨子裡的那類人,甚至是不是真的壞他都無從確定。
畢竟,對方若是真的對自己有敵意,壓根不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有的是法子對付自己。況且,柳岸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對方敵對的理由。這麼一想,柳岸便決定要單獨去會會對方。
不過他尚未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劉璟,對方便直接否決了這個可能,理由是李勉對柳岸圖謀不軌。
“你怎麼會這麼想?”柳岸驚訝道。
“我怎麼能不這麼想?”劉璟道:“他幾年前在京郊的莊子裡見到你的時候,就提出過想要你去他的府裡。”
那個時候柳岸也誤以為李勉是對自己有別的意圖,但後來經過秋獵的事情時,他便知道對方當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壓根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他那個時候只是看重我的身份,想利用我罷了。”柳岸道:“而且他來池州就藩之前就成親了,今天聽王府的人說六王妃快生了。”可見李勉是好女色的。
“那我出去的時候,他跟你說了什麼?”劉璟問。
“真沒說什麼。”柳岸下意識的隱瞞道。
劉璟聞言眉頭微擰,直視著柳岸的眼睛也不言語。柳岸頓時覺得有些心虛,開口道:“我曾經是在尋歡樓待過些時日,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怎麼會一直都覺得我會招男人的眼?”
劉璟聞言一怔,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而且早已不知不覺中戳到了柳岸的痛處。
“我不是那個意思……”劉璟道。
“我知道。”柳岸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真讓誰欺負了去,在徵北軍這幾年又不是白待的。”
話已至此,劉璟反倒不敢再多說了,生怕真讓柳岸想多了,反倒弄巧成拙。而且透過此事,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得不留意麵對柳岸時的舉動,免得對方覺察到什麼。
第二日一早,劉璟和賀慶去拜訪了一位昔日徵北軍的將軍,此人曾是劉恆遠的部下,後來因為落了殘疾便退伍了。劉璟本打算帶著柳岸一同前往,但見他睡得沉便沒捨得叫醒。
柳岸剛好得了功夫,便給劉璟留了個短箋,帶了兩名徵北軍的親隨去了王府。李勉見到柳岸後略有些驚訝,應是未曾想到他這麼快便想通了。
“你倒是膽子大,不愧是忠勇將軍。”李勉帶著幾分笑意道:“果真自己來了,也不怕我害你。”
“王爺想害我的話,多得是法子,應該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柳岸道:“況且我好歹救過王爺一命,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不至於信不過王爺。”
李勉聞言十分高興,拉著柳岸進了屋,又吩咐人好好招待同來的兩個親隨。不過兩人都頗為盡忠職守,只守在屋外不肯離去,王府的人只得作罷。
李勉親自煮了茶遞給柳岸,開口道:“我這個人做事情很簡單,全憑自己高興,怎麼高興怎麼來,從來不管其他的。”
柳岸聞言沒有做聲,而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李勉喝了一口茶,又道:“你既然來了,便是信得過我,你信得過我,我便認了你這個朋友。說罷,你想讓我怎麼做?”
柳岸未料到他如此直白,便也不再矯情,開口道:“西遼之事,陛下派了少帥來料理,雖然兩遼的衝突已經化解了,可這摺子卻有些難遞。”
李勉道:“一道摺子罷了,你想讓本王怎麼幫你們?”
“冒昧一問,王爺此舉又是有何目的?”柳岸問道。
李勉怔了怔,哈哈一笑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