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內侍和宮女頓時跪了一地。
“楊將軍去知會一聲禁軍,就說今晚奴才們伺候不周,朕心甚怒,這營帳裡頭的,全都拖出去,一個不留。”皇帝冷冷的道。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眾人都是一驚。奴才們聞言更是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楊崢下意識的看了劉璟一眼,而後便依言而行。片刻後,有禁軍進來,將營帳裡的內侍和宮女一併拖了出去。哭喊聲沒持續多久便停了,想來是就地解決了。
賬內一片冷肅,柳岸甚至聞到了賬外飄來的血腥味。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權利的威壓,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想來竟也不算誇張。
賬內沒有了伺候的宮人,越發靜的落針可聞。
皇帝瞥了一眼潘文傑,對方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從容,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冷汗。
“楊柳岸,在此之前,這世上有何人知道你還活著?”皇帝問道。
柳岸聞言心中不由一緊,暗道皇帝問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要殺人滅口?
“你在劉璟麾下,他自然是知道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知道嗎?”皇帝又問。
這回柳岸搖了搖頭道:“回陛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在場的楊崢確實不知情,而知情的賀慶和李忠都不在場,柳岸不知皇帝的用意,自然不會將他們牽扯進來。
“很好。”皇帝道:“出了這個營帳,你依舊是柳岸,楊家已經在兩年前就……沒有人了。”
皇帝此言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先前被處死的宮人,已經說明了皇帝的態度。既然柳岸不進宮,那便不該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知道的人,要麼能保證守口如瓶,要麼就是死。
“潘少保,朕的話,你聽明白了吧?”皇帝問道。
“臣遵旨。”潘文傑忙道。
皇帝又道:“你身為太子少保,今日卻在獵場附近縱容太子一人玩耍,是為失職之舉,罰半年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