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都找過了,火一著就不見他們的人影,定然是逃跑了!”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全。
劉璟瞥了王全一眼,王全當即打了個冷顫,卻又硬著頭皮道:“這倆人平日裡幹活就不規矩,整日懶懶散散,我白日裡教訓了他們幾句,沒想到他們懷恨在心,竟然放火要燒了帥府,當真是膽大!”
劉璟冷哼一聲,道:“這帥府是那麼好燒的?”
王全尷尬賠笑:“自然不是,自然不是……”
“賀慶,給你半個時辰,去把柳岸和金路生找出來。”劉璟道。
賀慶領命剛要離開,卻聞身後一個聲音道:“不用找了,人在我這裡。”
眾人紛紛尋聲看去,便見楊崢帶著一隊士兵到了。
士兵的後頭,跟著氣喘吁吁的柳岸和金路生。
劉璟遠遠地看到柳岸之後,心裡不知怎麼的,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柳岸尚未走近便開始暗暗打量著在場的諸人,待看到王全的神情時便料到了事情的大概,當即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應付王全的嫁禍。不過他如今有了楊崢證明的不在場證據,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一旁的賀慶察言觀色,見自家少帥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於是對柳岸和金路生道:“府兵在你二人的房裡搜到了火油,你二人有何話可說?”
“回將軍,我和路生一來未曾出過帥府,二來又接觸不到府裡存放火油之處,實在不知為何會有火油在屋子,八成是什麼人放錯了地方吧。”柳岸面不改色的道。
“你還想狡辯,說不定是你買通了府裡的人,幫你弄的火油呢!”王全在一旁道。
“我二人若是買通了府裡的人,也定會把火油放到你的屋裡栽贓,怎會傻到放在自己屋裡。”柳岸道,“畢竟,整個帥府和我倆有過節的,只有你一個人。”
王全聞言頓時心虛不已,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極其難看。
劉璟嘴角不自知的挑起了一抹笑意,待他自己覺察到之後又忙拉下了臉。
“那你二人為何要在著火了之後逃跑?分明就是心虛。”王全鐵了心想咬人,不辭辛苦的往兩人身上潑著髒水。
柳岸最不怕的就是耍嘴皮子,當即又開口道:“我和路生原本想去找拜會一下楊將軍,沒想到楊將軍太熱情非要留我們敘話,我們不好駁了將軍面子,便多留了一會兒,若不是看到火光,這會兒怕是還過不來呢。”
“留人敘話”的楊崢聞言有些訕訕,金路生瞪著楊崢用鼻孔“哼”了一聲。一旁的劉璟目光在兩人身上一過,見兩人還殘留著打架過後的狼狽,於是便猜到了這所謂的“敘話”指的是什麼,當即冷冷地瞥了楊崢一眼。
楊崢心裡暗暗叫苦,這會兒只得開口道:“火起的時候,他們二人的確在……和我敘話。從校場到這裡相距並不近,若是他們放的火,恐怕到了校場的時候半個帥府都燒沒了。”
一旁的金路生聞言皺著眉頭盯著楊崢,似乎沒想到對方會為自己和柳岸說好話。楊崢大概是覺察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又同時翻了個白眼轉開了。
事到如今,柳岸和金路生的嫌疑算是洗脫了。王全大概也想過柳岸難對付,但是沒想到是個這麼難對付的硬茬!楊崢畢竟是劉璟的副將,他親自出來作證,此事再想往柳岸他們身上推,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賀慶,你和楊崢處理吧,這個王全栽贓嫁禍還差點燒了整個帥府,此事定要有個說得過去的交待才是。”劉璟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全,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