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怕,對不對?”楊崢問道。
“哪有人這麼咒自己的?”金路生怒道。
楊崢苦笑:“我若不問明白了,怎麼敢再繼續撩撥你?若我當真有那一天,我總要知道你會不會好好活下去啊!”
金路生聞言是真的有些惱了,氣道:“如果我說活不下去,你就不理我了嗎?還是你覺得,你現在要是死了,我就能若無其事?”
楊崢一怔,金路生抬腳在他小腿上一踹,楊崢吃痛手勁不由一鬆,金路生甩開他的手道:“還當你遇著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了,卻原來跟大大姑娘似的,淨想些有的沒的。我來日也是要去打仗的,是生是死誰說的準,你還是趁早別和我來往了,省得將來我死了你傷心難過活不下去,還不如早早斷了的好!”
“路生……”楊崢想去抓他的手,金路生卻往後一退,乾脆轉身離開,竟是真的要走。
楊崢快步追上,一把拿住金路生的肩膀,強迫對方停下來。金路生被他按著肩膀扭過來,心裡卻依舊有些火氣,於是嘴上便不饒人的道:“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悶聲不響的,問你話你也不說,不說就算了,我還懶得聽呢!”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你好,原本沒想過這些,如今想了卻又想不明白。”楊崢道。
“想不明白繼續想吧,我也幫不了你,困了。”金路生依舊氣呼呼的。
夜色漸深,月亮倒是不知何時升了起來。金路生的臉在月色下籠著一層淡淡地月色,嘴巴因為賭氣微微撅著,看上去十分動人。
楊崢鬼使神差的便俯身吻了上去。金路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伸手要去打人,卻被楊崢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捏在了手裡。
兩人自表明心意以來,鮮少有這種親密的舉動,金路生只覺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幾乎要把胸膛撐破了一般。
楊崢對此事毫無經驗,在對方唇上親了片刻,試探性的伸了伸舌尖。金路生腦袋裡轟的一聲,像是要炸了一般,當即驚慌失措的在楊崢舌尖上咬了一下。
“嘶……”楊崢吃痛,當即便放開了金路生,但雙手卻依舊箍著少年的身體不願鬆開。他皺著眉道:“怎麼還咬人呢?”
金路生又羞又惱,卻只站在那裡不說話。楊崢被他那副難得乖順的樣子撩撥得心癢難耐,當即便想再親一親他,可又怕嚇壞了對方,於是便伸手將少年攬在了懷裡。
“是我不對,不該惹你不高興。這些日子,我只是心裡太亂了。你知道我這個人笨,很多簡單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越想越鑽牛角尖。”楊崢道。
感覺到懷中的少年放鬆了身體,甚至抬手虛虛的摟在了自己腰間,楊崢不由鬆了口氣,繼續道:“你先前受傷真是把我嚇壞了,以至於我現在都沒緩過來。後來京城的訊息傳過來,大帥他……你知道我自幼便在徵北軍,把他當成半個父親一樣。”
金路生摟在楊崢腰間的手不由緊了緊,將頭埋在了楊崢肩窩。
楊崢一手輕輕撫著少年的腦袋,一邊道:“他太強了,幾乎是我們所有人的信仰。他一走,一時之間徵北軍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既難過,又害怕,可偏偏又沒人願意承認。”
所以,軍心就亂了。楊崢甚至險些鑽在牛角尖裡出不來,幸虧金路生這一通亂拳將他打醒,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迷糊到什麼時候。
“那你別難過了,也別怕了,好不好?”金路生道。
楊崢聞言點了點頭,摟著少年的手臂稍稍鬆開,少年便抬頭看他。楊崢一手扶著少年的後腦,繼而再次俯身吻住了少年的唇。
金路生這次只是短暫的怔了一下,繼而抬手樓主楊崢的脖頸,任由對方逐漸將這個吻加深。
月色漸濃,月光下的兩人,直至吻得氣喘吁吁才依依不捨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