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不敢抬頭看他,點了點頭。劉璟沒想到他真的點頭,驚喜不已,卻又有些不確定,於是追問道:“那你說我是什麼心思?”
柳岸這會兒臉徹底紅了,小聲道:“你知道,別問我。”
劉璟未得到答案,心裡的石頭卻落了地,緊張的問道:“那你呢?”
柳岸只覺得一顆心撲撲亂跳,緊張的險些失聲,他抬手拉住劉璟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劉璟隔著衣服,感覺到少年有力的心跳,頓時覺得心中十分高興。
“你摸摸我的。”劉璟也拉著柳岸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兩人就這麼僵持了片刻,竟也不覺得無趣,彷彿對方那顆跳動的心臟,是什麼值得摸一輩子也不放開的寶貝一般。
“我能親親你不?”劉璟低聲問道。
柳岸小聲嗯了一下,而後微微仰著頭。
劉璟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緊張的不行,尤其面對的是柳岸,於是更加小心翼翼。他輕輕在柳岸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整張臉倒是漲得比柳岸還要紅。
柳岸見他害羞成這樣,心裡倒是沒那麼緊張了,小聲問道:“還親嗎?”
劉璟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有些笨拙的伸手摟著柳岸的肩膀道:“當然要親。”
眼看劉璟便要貼上少年的唇了,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道:“少帥,少帥……”
賀慶驟然推門而入,只見柳岸低頭坐在椅子上,劉璟一臉嚴肅的負手立著。他只覺得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卻一時沒多想。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輕咳了一聲劉璟問道。
“京城來訊息了。”賀慶道。
劉璟聞言立時面色一變,緊接著賀慶呈上了一封信給他。劉璟當即開啟信上的火漆,讀完信之後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另一邊,楊崢從劉璟這裡離開之後,便直奔了賀慶的住處,要去找金路生。去了之後撲了個空,沒找到人。
他十分沮喪的回到了住處,發覺屋子裡並沒有九無人居的感覺,甚至還生著火盆,一看就是住了人的樣子。他再仔細一看,另一張榻上鋪著鋪蓋,一看就是有人住的樣子。
楊崢跑到櫃子裡一翻,翻到了金路生的武服和狐裘,心中不由一喜,知道金路生這是搬回來了。
這小子是不生氣了?
楊崢興沖沖的出了屋門,遇到人便問金路生的去處,後來一路打聽,竟然得知金路生和陶大去了演武場。
他一路找過去之後,發覺金路生正和陶大一起綁著雪板滑雪呢。這次他們在西遼用滑雪之術突襲了僱傭兵大營,徵北軍得知之後,便在演武場闢了一塊地出來,堆了雪,讓將士們在此練習。
楊崢遠遠的見金路生和陶大有說有笑,心裡不由吃味,跑到旁邊找了雪板綁上,然後便直奔金路生而去。
眾人見楊崢回來紛紛打招呼,連陶大見了他也伸手招呼,唯獨金路生看了他一眼,倒像是沒看見一般。
“路生,你不是從昨晚就唸叨楊將軍嗎?他現在來了!”陶大突然帶著笑意出聲道。
金路生聞言有些氣結,瞪了陶大一眼。陶大是個識時務的,拍了拍楊崢的肩膀便走了。
楊崢滑到金路生身邊的道:“昨晚你怎麼跟他在一塊?”
金路生瞪了楊崢一眼:“我天天跟他睡一塊。”
“胡說。”楊崢道:“我看見你搬回去了。”
金路生沒說話,但依舊沒有好臉色。
楊崢不知道該怎麼哄人,他多日未見,這會只想和金路生親熱親熱,哪怕說說話也好,偏偏對方不理他。
“今天大夥都去接風,你怎麼沒去,我找了半天沒見你。”楊崢問道。
“起晚了。”金路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