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連自己來找劉璟幹嘛都忘了。
劉璟氣完之後,又翻出了一盒傷藥,命人送去了雜役房。
雜役房裡,大夫還沒走,一眼看到劉璟命人送來的傷藥後大為驚訝,直言這是御賜的好東西,於外傷有奇效。
不知是不是那傷藥起的作用,柳岸天亮的時候便退了燒,傷口的癒合狀況也十分理想。又過了三四天的功夫,柳岸的傷就基本上長好了,人也跟著精神了很多。
金路生這才得著機會鬆了口氣,一直悶在心裡沒敢說的話,卻是再也藏不住了,一股腦把自己那晚去找劉伯叔的事情同柳岸說了,末了還安慰柳岸,莫要傷心難過。
“你是說,最後幫我請大夫和送傷藥的都是二少爺?”柳岸問道。
“是呀。”金路生一臉惋惜的道:“你也別難受,三少爺他……”
“你放心,我不會再惦記三少爺了。”柳岸道。
金路生見他如此,只當他嘴硬,也不再勸,轉而道:“二少爺倒是有心。”
柳岸笑了笑,道:“二少爺……他這是怕我死了,有人說閒話,所以才命人送了傷藥過來。看來他對這個楊崢倒是很看中。”
“什麼意思?”金路生問道。
“那天楊崢和我切磋,導致我的傷口惡化,如果我死了,楊崢就有責任。”柳岸道。
“他們徵北軍那麼有勢力,會怕鬧出人命?”金路生道。
“不是怕出人命,是要面子。”柳岸道:“我爹和我說過,當兵的人都好面子。楊將軍如果光明正大的把人打死了倒也罷了,可我一來比他年紀小,二來有傷在身,若是死了,楊將軍會覺得自己欺負人,丟了面子。”
“原來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二少爺大發慈悲呢。”金路生道。
“他……的確是我的恩人。”柳岸道。
金路生聞言拍了拍柳岸的肩膀,只道柳岸說的是傷藥的事情,卻不知柳岸心裡想的是劉璟幫他葬了全家人的恩情。
那傷藥的作用持續性很強,柳岸的傷恢復的很快,又過了三四日的功夫便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依舊有些觸目驚心,可已經結疤了,也不怎麼疼了。
金路生照顧的小心翼翼,生怕柳岸因此落下了病根,柳岸索性便又甩手做了幾天的“少爺”,任對方好生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