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習慣,三皇子的生辰宴是在晚上。
還沒到黃昏,金錠子就伺候原悄換上了衣服。
這時,原君懷院裡的小廝推著木輪椅過來了。
原悄見狀忙迎上去,抬手朝大哥行了個禮,笑問:“大哥,你看我穿這身如何?”
原君懷認真地打量了一番,便見原悄一襲淡青色的廣袖長袍,腰間墜著一塊白玉,看起來清爽乾淨。他半長的頭髮如今依舊束不起來,只能半散著束在腦後,將他整個人襯得少年氣十足。
“很好看,仔細進宮讓哪個公主看上了,選你做駙馬。”原君懷玩笑道。
“那敢情好,咱們家和陛下他們家就要做親家了。”原悄附和道。
“那你二哥這個羽林衛統領可是不好繼續做了,免得給人落了話柄,說咱們原家在京城風頭太盛。”原君懷又道。
原悄聞言一怔,總覺得他大哥話裡有話。
“今日我過來是要叮囑你一句,進了宮切記謹言慎行,不可莽撞。”原君懷正色道:“記住,宮宴上的人你都可結交,但唯獨要和一個人保持距離。”
“我知道,衛南辭。”原悄道:“他是二哥的死對頭。”
“錯。”
“不是衛南辭,那是誰?”
“三殿下。”原君懷道。
原悄有些茫然,不大明白為何原君懷會叮囑自己這個。
今日不就是三殿下的生辰嗎?他去給人家過生日,還要和壽星保持距離?
但不等原君懷多解釋,門房便來報說二公子派來接原悄的馬車已經到了。
原悄沒再耽擱,只說讓原君懷放心,便帶著金錠子匆匆出了府。
馬車到了宮門口便停下了。
主僕二人下了馬車,跟著帶路的宮人一起入宮。
原悄第一次進宮,頗為好奇。
一邊跟著宮人趕路,一邊偷偷打量著四周。
大淵朝這皇宮還是挺氣派的,不過不是那種鑲金嵌銀式的氣派,而是那種古樸莊重的氣派。總之就是人往裡頭一站,便能感覺到皇權特有的威嚴和壓迫感。
說到壓迫感,原悄腳步一頓,猛地抬頭,這才發覺自己險些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你……”原悄擰眉看向擋了自己路的人,一句質問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怎麼回事,他進宮第一個遇到的人竟然是衛南辭!
“原小公子,我找你找的好苦。”衛南辭道。
“你想幹什麼?”原悄往後退了一步,“這裡可是皇宮!”
衛南辭見原悄一臉戒備,便知他有些怕自己。於是放緩了語氣道:“原小公子別誤會,衛某找你並非是為了從前的恩怨。再說了,你我之間素來沒有恩怨,我與令兄的事情,那都是老黃曆,不提也罷。”
原悄被他說得摸不著頭腦,問道:“衛副統領,你到底想做什麼?”
“幫我做一把雙弩。”衛南辭道:“多少銀子你開個價。”
原悄一怔,沒想到他竟是衝著弩來的。
“衛副統領還是找旁人做吧……”
“我就找你。”衛南辭道:“什麼條件都行,你儘管開口。而且我可以朝你保證,絕不用你給我做的弩打你二哥。”
原悄:……
這人真不要臉,前幾日輸的不是他嗎?
原悄轉頭看了看,他們如今正在一處宮道上,附近除了他和金錠子還有那個帶路的宮人外,便只有衛南辭和對方身後的殷時。
大概是怕衛南辭急了會朝他動手,原悄態度放軟了不少。
他抬眼看向衛南辭,小聲問:“我要是不答應,你會怎麼樣?”
“纏著你。”衛南辭說得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