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原君恪不打算繼續在巡防營的地盤上逗留。
今日他們雖然輸了,但衛南辭也不痛快,所以他心情並不如何沮喪。
“走了。”他在原悄抱著自己胳膊的手上輕輕一拍,帶著原悄便要走。
不過剛走出兩步他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朝衛南辭道:“師弟,你說的沒錯。”
衛南辭一怔,暗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原君恪指的是哪句?
待他目光看向跟在原君恪身後一臉得意的原小公子時,終於反應了過來。
兩人剛見面時,他說原君恪有個好弟弟。
如今看來,他這話還真是沒說錯!
原家這素來只會惹事捱打的小公子,也不知怎麼就轉了性子,竟然開始和原君恪一唱一和了!
“有意思。”衛南辭看著眾人的背影道。
“衛副統領……”殷時湊過來,一臉不忿地問:“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不然呢?”衛南辭冷笑,“堂堂巡防營還能跟個小孩子計較不成?”
“原家那小子看著也得十七八了,哪裡就小了?”殷時小聲嘀咕。
衛南辭沒理他,而是忽然用力嗅了嗅,“又是栗子味兒,這幫紈絝來拆臺,竟還有閒心帶著吃的?”
“哪來的栗子味兒?”殷時用力嗅了嗅,“沒味兒啊。”
“去街上稱半斤糖炒栗子回來。”衛南辭取出幾枚銅板扔給他。
殷時接過銅板看了看自家副統領,心道這人從來不貪吃,怎麼到了這個年紀突然開始嘴饞了?隔三差五的唸叨想吃栗子……
與此同時,原君恪帶著原悄和羽林衛的人出了演武場。
原悄叫來的那幫紈絝,也跟在眾人後頭。
“他們都是你找來的?”原君恪問。
“嘿嘿。”原悄心虛一笑,似乎是怕他責怪,解釋道:“我就想著此事是因我而起,不能放任巡防營的人欺負二哥。只可惜我今天發揮不好,不然肯定讓那個衛南辭更難堪。”
來之前他也沒想到自己膽子那麼小,否則今日拿著木喇叭和巡防營對陣的就是他了。可這也不能怪他啊,那個衛南辭實在是嚇人,還射了只鳥故意嚇唬他。
“你……做得很好。”原君恪難得誇了他一句。
“真的?”原悄一笑,看起來十分開心。
少年面對原君恪時態度帶著點親暱,倒是惹得原君恪有點小別扭,他從前只在人前打罵過這個弟弟,從未維護過,也從未誇獎過。
今日,是他第一次知道兄弟同心是什麼感受。
有點陌生,有點不適應,還有點小小的感動。
“今日也要多謝你這幫……朋友。”原君恪朝原悄身後的紈絝們拱了拱手。
以往他是最瞧不上這幫人的,只因原悄整日和他們廝混,好事兒沒沾過一點,整日吃喝嫖賭。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以這樣的場面和這幫紈絝見面。
“原統領好!”先前替原悄喊話那紈絝朝原君恪道:“幸會幸會。”
眾紈絝也忙跟著附和,態度十分“乖巧”,看得出都有些怕原君恪。
為首這紈絝名叫佟江安,原主落水那一日,就是和他一起在畫舫裡尋歡作樂呢。昨晚原悄有了主意後,特意朝金錠子打聽過原主那些朋友的狀況,得知這幫人最喜歡湊熱鬧,就讓金錠子一大早去請了人來幫忙。
原悄連夜做了些木喇叭、木哨之類的“道具”,今日每人發了一個。
如今看來,這幫紈絝都玩兒得挺高興,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走了。”原君恪抬手在原悄手臂拍了拍,帶著羽林衛的人便要走。
不過他隨即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問原悄:“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