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的楊槐。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小公子。”楊槐笑道。
“我今日隨二哥過來見識見識。”原悄看向他手裡的弩,“你在練弩?”
“嗨,下個月十五不是要秋獵嗎?原統領讓我搗鼓搗鼓,看看能不能將這弩改改。”楊槐將手裡的弩拿給他看,一邊道:“我這手藝你是知道的,我這折騰了兩日了,越改越不行。”
原悄接過他手裡的弩看了看,隨口問:“秋獵要用弩嗎?”
“去年用的是弓,但是……原統領說今年想換弩試試。”
“為何要換弩?”原悄問,“我二哥的弓使得很熟練啊。”
他到底是軍事學院的學生,再加上本就對冷兵器時代的武器很感興趣,所以對箭弩都有研究。
弓和弩在特性上有些相似,除了穿透力的差距之外,對於不擅長這些的人來說,弩確實更容易上手,因為它的操作是先拉弓,而後瞄準扣動扳機,操作有點像槍。
不過像他二哥這樣擅長使弓箭的人,拉弓瞄準的瞬間就可以將箭射出,不需要像弩那樣多出一個扣扳機的動作。尤其是在打獵的時候,若是獵物一擊不中,用弓箭補刀其實要比弩更快。
“這次秋獵的地點在東郊獵場,那邊的林子密,原統領說用弩更方便些。”楊槐解釋道。
“林子密用弩方便?”原悄不解道:“有什麼說法嗎?”
一旁計程車兵聞言道:“林子太密,馬跑起來會不穩,人需得時刻注意躲閃,一手需要控韁。用弓箭的話,追獵物時需要兩手都空出來,弩就不同了。”
“哦……我懂了。”原悄恍然大悟。
“原統領說這弩不夠重,讓我改改。”楊槐道:“可咱們羽林衛能領到的弩,最重的也就是這種了,再重的弩那得是機弩,得好幾個人抬著,也沒法打獵啊。”
原君恪顯然高估了楊槐的能力,竟是將這麼複雜的活給了他,可把楊槐愁壞了。
“原小公子,您會搗鼓這個嗎?”楊槐問。
“我……”原悄本想說會,但想了想卻又忍住了。
這種事情畢竟涉及到羽林衛,他得先問過原君恪的意思,不敢貿然應承。
依著他的瞭解,哪怕在古代的很多國家,弩這樣的武器也是有管制的。
他畢竟不是營中之人,還是得謹慎一些,免得落人話柄給他二哥惹麻煩。
“秋獵也要與人比武嗎?”原悄轉移話題道。
“比啊……年年都是跟衛南辭比。”一旁計程車兵道:“衛南辭連續拿了三年的彩頭,你說氣人不。”
原悄無奈,心道怎麼哪兒都有衛南辭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二哥在武人中就是數一數二的,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傢伙確實只有衛南辭一個,至於輸給他的人肯定也不少,只是沒人提罷了。
“他們秋獵比什麼?誰打到的獵物多?”
“從前有一年是在獵場裡放了只做了標記的獵物,比誰先獵到。但是那年衛副統領和咱們原統領一同獵到了,後來爭了許久也不知該算誰的。”畢竟獵物不會開口,說不出是誰的箭先射到了自己。
後來就改了規矩,同樣的時間內,比獵物的數量。
“沒有其他限制嗎?”原悄問。
“沒有,就是誰打到的獵物多,就算誰贏,用弓還是弩都不管。”士兵道:“去年衛副統領箭射完了,還用匕首宰了一頭野豬呢。那野豬皮厚,衛副統領匕首都扎彎了。”
原悄:……
可憐的野豬。
當日,原悄從演武場回來後,原君恪正忙著與人議事。
原悄沒打擾他,便帶著金錠子走了。
原君恪的親隨說要送他回去,原悄覺得大白天沒